他记得他只带过方幼眠玩过一次牌。
那次是她跟着二房婶婶还有嫂嫂出去应天府打牌,回来之后,他想起之前母亲说带着她出去,她回回都给人输钱。
正巧有空,便教她一些玩牌的要领,后面他的确说过一番话。
她该不会是,想要
“记不得了。”男人淡淡回。
“大丈夫不可以耍赖!”方幼眠有些急了。
喻凛蹙眉,“”总不能说他不是大丈夫吧,索性就不接话。
“夫君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吗,若是想不起来,我可以提醒夫君一两句。”
听出她话语里面的调侃,又开始夫君上了。
喻凛盯着姑娘的脸蛋,似笑非笑,间接承认。
“原来在这么早,眠眠便已经算计上我了。”
她的确是有那么一些引导喻凛自己给自己挖坑的嫌疑在,但,“是夫君自己说的呀。”
“我若想要什么,必定竭尽所能,满足我所要。”
说完这句话,她又绕回前面那一句,“适才夫君自己不也讲了,大丈夫一言九鼎,不会食我一个小女子的言。”
她这连环扣着实厉害,若是他食言,那前面说的那一句表白,她就不会放在心上了。
看着她垂睫都敛藏不住的狡黠,语调柔软绵绵,听着还有些撒娇的楚楚意味,叫他怎么都奈何不得。
被她计中计给套到了,喻凛拿她没有办法,说不得打不得,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面颊。
他用了一点力气,方幼眠吃痛啊呀一声,用手肘隔开他的大掌。
“做什么……”她捂着半边脸幽怨看他。
喻凛咬牙切齿,“疼了?”
他“凶狠狠”道,“你夫君我比你更疼。”
她是理亏,但不能认了。
只道,“夫君是三军统帅,行军打仗,自然明白兵不厌诈这个道理。”
男人又被她惹笑,方幼眠听着他重复,“兵不厌诈?”
“原来眠眠还看兵书。”
看来,日后对付他的小夫人,还得再留些心思了。
方幼眠,“偶尔也看看吧”
是因为要给阿弟买书,这才有所了解,虽然不曾仔细深学,到底还是看过了一些皮毛。
“你不要打岔,之前明明答应了我的。”
喻凛敲打在膝下的指骨一顿,“不错,我是答应过。”
“可我当时是问眠眠有什么金银器物想要,眠眠说暂时没有想到,日后想到便告知于我,可不曾提起什么和离一事。”
“你你当时又没有特指金银财物。”
方幼眠听出他的意思了,喻凛也要跟她耍赖。
“眠眠也没有事先说明是要和离一事啊,分明是在玩弄我。”
这要是说出来,喻凛能够答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