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那药堂铺子的人没有扯谎,少夫人又一直吃着补药,会不会是大”
丫鬟的话还没有说完,只点了一个头,崔氏立马就明白了,“你是在说,方家女没问题,我家凛哥儿有问题?”
“奴婢只是合理猜测。”
“胡说!”崔氏起先怒了,噼里啪啦一大堆,“凛哥儿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怎么可能身子有问题!”
真要是身子有问题的人,能够在战场之上立下那么多战功?回京后办那么多的案子?
“那身子虚的人我可是见过的,面色苍白无力”看着就弱不禁风。
话的确是那么说,可崔氏停了下来,这一切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之前她出去打牌的时候,听那些嘴碎的贵妇议论,说哪家的公子,是哪家来着?想起来了,是秦老王爷的孙子,看起来文质彬彬一表人才,结果是个内里有疾的,通房侍妾纳了很多个,一直不见怀有孩子。
后面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全家都当成了宝,小心翼翼呵护着,其余的侍妾备受冷落,十分不满,都想知道她是怎么怀孕的?
后面捅出来了,敢情是跟侍卫滚了后院子,这才有的孩子,侍妾和侍卫都被弄死了,消息也封锁得差不多,可京城上流的高门大户基本都知道这件事情,大家私下里偷偷议论笑话,倒是没有传扬出去,闹得满城风雨。
“凛哥儿身子会不好么?”崔氏端着茶盏的手都有些不稳。
丫鬟看见她听进去了,躬着身子,越发小心翼翼,“夫人若是想要个安心,不如找人去看看,也算是个大公子服个软,好歹别闹得太僵持了。”
“我是他老子娘,凭什么要给他服软,他如今是翅膀硬了,有了媳妇忘了娘,呵”
她可都听说了,今日两人都去了碧波斋,出来就回了玉棠阁,没过来静谷庭看一眼,明显就是没有把她这个娘放在眼里。
“夫人别说气话,大公子和少夫人还是很尊敬夫人的。”
“尊敬什么?”
贴身丫鬟道,“那日领了袁家姑娘过来,大公子本来生气,第一次因为祝家姑娘的事情,跟您讲再有下次便要分家,可真到了场面上,到底是顾了您的面子,没有说得太难听,至今不也没提分家的事?”
“主要是您这一次做得不当,怎么着也不应该和老太太起了龃龉啊?她可是夫人您的婆母。”
“我就是生气”话脱口而出之后,崔氏也意识到不妥当。
可她昨日真是处处碰壁,喻凛给她冷语,袁家那边冷脸,到了玉棠阁,连口冷茶都捞不上,被老太太叫过去,又遭了她的训斥,这心里就跟滚油煎的,当下便忍不住了。
“而且,依着奴婢看,这天长日久的,大公子未必如昨那样说的不纳妾呢”
“你说得是,男子真心易变,眼下是花红月好,日后谁说得准,可我哪里能等到那时候?”
“方家女能把凛哥儿迷成这样,她还是有些心计成算的,没日没夜的等,你说,什么时候我才能抱上孙子?长房的子嗣才得以延续?”
没准的事情,贴身丫鬟不敢开口了。
“那大公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