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凛藏在宽袖之下的指腹缓缓摩挲着,“”
老太太这会子帮着方幼眠说话了,“既然有了祝家的少夫人,凛哥儿你就不要去了。”
喻凛颔首,“听祖母的。”
老太太嗯了一声,又拍着方幼眠的手跟她道,“瞧着你身子一直没个动静,原本我也是想着过些时日寻人来看看,而今你既然先想到了提出要去找郎中,那就去罢,届时郎中如何说的,你派人来给我传个话。”
“孙媳记下了,请祖母放心。”
“嗯。”老太太满意点头。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直无话。
因为历来如此,方幼眠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奇怪,自然就没有注意到喻凛有些沉冷的神情。
到了玉棠阁,又各自去做事。
喻凛在书房忙查看这些年,工部有关于周边州郡水坝的修筑手札。
方幼眠找了要给岳芍宁送的花样子,喻凛看到她往里面放了一个香囊和绢花。
那个绢花倒是没有什么,只是那个香囊
他垂眼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香囊。
不是单给他一个人的么?
本以为方幼眠只不过是整理拿了出来,喻凛留了一丝神在那边,发觉她和花样子一道装裹拉起来,并没有再拿出来了。
那香囊,显然就是送给岳芍宁的。
登时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她和岳芍宁才认识多久,便给她做香囊,且无缘无故的,莫不是那人也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事?
“大人,这里记错了。”
千岭看到喻凛的笔尖儿触碰到了旁的地方,并不是该圈的堤坝关口,便提醒道。
可一声过去,喻凛没有什么反应。
顺着自家大人的眼神看过去,才注意到他一直在盯着不远处正指挥着小丫鬟做事的少夫人。
千岭立马就噤了声音,再不敢多说。
适才过来的那会子,便留意到了大人的神色不佳。
这两日只怕是又要提着心说话伺候。
当事人方幼眠依旧浑然不觉,她整理好了要给岳芍宁的东西,便兀自忙着她的事了,完全没有感受到自书房那边传过来的,男人幽怨的眼神。
入夜里,沐浴梳洗过后上了榻。
喻凛又跟昨日一般不说话,方幼眠才后知后觉他有些不对劲。
倒是不曾深想,毕竟喻凛这个人寻常里是有些喜怒无常的,预备翻个身闭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