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几个高壮大汉给拦住,强行拖走。在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高瘦青年。禾晔认得他,是那晚他被特管局拘留,跟牧夕璟一起接他出来的青年律师。看样子牧夕璟走之前已经做好了安排,这样也好,省了他的麻烦。禾晔收回视线,进入左手旁的一家早餐店。吃过早餐,禾晔并没急着回纸扎店,而是溜达去了附近的公园。牧夕璟的书房窗外就是一个大公园,公园中间位置是一个人工湖,公园里植被茂密,景色宜人,夏天坐在落地窗边,开着窗甚至能闻到外面花草的清香,让人心脾舒畅,情绪愉悦。只是禾晔一直没时间,也没心情去公园里闲逛,今天吃过早饭正好没事,便想过去走走。公园里的环境不错,一进来就感觉空气清新。只是现在天气转凉,很多植物的叶子开始发黄、掉落。禾晔围着人工湖走了半圈,看到不少退了休的老大爷、老大妈在悠闲地下象棋、搓麻将、打纸牌、锻炼身体。也有一些人带着孙子孙女来公园里散心谈天。因为是工作日的缘故,来公园的年轻人很少,像禾晔这种长相出众的年轻人更是少之又少,因此吸引了不少大爷大妈的目光。禾晔无视这种打量,将身上的外套裹了裹,继续独自溜达。人工湖很大,才走完一圈,禾晔就感觉有些累了,去周边找了个空长椅坐下,听着虫鸣鸟叫,放松身心。湖边边种着不少垂柳,因此水上漂浮着一层凋落的柳叶。禾晔就盯着那些柳叶发呆放空,原本因为网上事情烦闷的情绪逐渐消散。-等他回到纸扎店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店门虚掩着,看样子禾爸回家吃午饭去了。禾晔像往常那般,躺进摇椅里,慢悠悠地晃着,翻看手机。微信上出现了好几条的添加好友申请,分别是潘忠涛、陈罗昌、张武鹏三人。禾晔连他们的申请备注信息都懒得多看一眼,直接拉入了黑名单。之后他去微博上逛了一圈,见潘忠涛出轨小姨子和陈罗昌退出《探灵》综艺的热搜仍然挂在上面,难怪他们会急得跑来巷口堵自己。禾晔见热搜上没有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便没再继续翻看,退出微博。下午,他待在纸扎店里捆绑纸扎,他看电影,禾爸追电视剧,两人互不干扰,虽有些无趣,但也悠闲自得。晚上,禾晔跟着禾爸回家吃了顿饭,回来后照常巡街,九点准时直播。直播期间,不断出现道歉的弹幕。由于禾晔一下午都在忙纸扎,并没有看到黑粉在微博挂公告,给自己道歉的事情。那些人只好截图跑来白兔app私信给禾晔,以及贴在他最新视频下的评论区里,但即使这样,也没能让禾晔看到,他们只好跑来直播间里公开道歉。禾晔看到他们的道歉评论,点开私信,翻看一封封道歉信的截图,他没去深究内容里有多少愧疚是真心的,依照信息把这些人的霉运符取下烧掉。短短半个晚上,桌子上的霉运符就少了一半,至于另一半不知道是在硬挺着,还是根本不知情。不过这一举动也确实威慑住了那些黑粉,之后几天不管是微博、白兔视频,还是直播时,黑评数变得寥寥无几。禾晔得到了短暂的消停。转眼间一周时间过去,这天深夜,禾晔正打算结束直播,纸扎店的门被人敲响。他下意识朝门下瞥了眼,没有料想中的浓重阴气。
禾晔微挑了下眉,与粉丝们打了声招呼下播。“砰砰砰——”敲门声再次响起。禾晔起身走到门口,低声询问:“谁?”一道熟悉低沉的声音响起:“是我,牧夕璟。”禾晔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伸手打开店门,不等他看清对方面容,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将人揽入怀中:“禾晔。”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愉悦,禾晔两个字被他念出了缠绵眷恋的意味。牧夕璟将脑袋埋进怀中人的脖颈间,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清香气息,哑声问:“想我了吗?”“嗯。”禾晔任由他抱着,一只手搭在男人后腰上,一只手去关店门。过了一会儿,他见牧夕璟抱着自己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不得不拍拍对方的后腰,提醒他松手。牧夕璟不太情愿,但也知道适可而止,偏头在禾晔嘴角亲了下,才将人松开。他侧头朝长木桌上望了一眼,问:“直播结束了吗?”禾晔:“嗯。”牧夕璟嘴角上扬,提出建议:“那现在去洗漱休息?”禾晔扬眉:“……你不回去?”牧夕璟理所当然道:“没这个打算。”男人对于自己的心思半点不隐藏,全被禾晔看在眼里,知道今晚自己难逃一劫,禾晔也懒得再挣扎,说道:“去你家。”休息室的那张床比他爸的年纪都大,再让牧夕璟折腾几次,估计要散架。-翌日,禾晔回纸扎店时已经下午六点,特意避开了禾爸。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沙哑,脚步虚浮,再加上旁边跟着一个牧夕璟,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昨晚两人干了什么事儿。回到纸扎店,禾晔瘫进摇椅里不想动弹,反倒是牧夕璟精神奕奕,眉眼间带着心满意足地愉悦。“吃点水果吗?”晚饭禾晔吃的很少,牧夕璟特意切了一个水果拼盘带过来。禾晔摇头:“不吃。”男人被他这幅有气无力地模样给逗笑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下,柔声道一句:“辛苦了。”禾晔斜他一眼,没接话,拿出手机玩起了斗地主。牧夕璟没再打扰他,双腿交叠坐在旁边,用平板处理起自己的事情。说起来,他消失十来天的时间,禾晔却半点不好奇他去做了什么事情,从头至尾都没过问一句。还是今早那事儿结束后,牧夕璟主动跟他提起,把这几天自己做的事情大致汇报一遍,但刚说到一半,他就发现怀里的人已经昏睡过去,也不知道到底听听进去了多少。晚上八点,牧夕璟主动揽下巡街的事情,在商玺巷里走了一圈。回来后发现,窝在摇椅的人又已经睡着了,看样子是真累着了。牧夕璟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去休息室里拿了件毛毯帮他盖上。禾晔这一觉并没有睡太久,只眯了个二三十分钟就醒了,他四肢舒展,伸了个懒腰,带着刚睡醒时的鼻音,问守在旁边玩手机的男人:“几点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