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姝闻言也有些开心:“是吗,那今年中秋我和他便要在这里度过了。”
新婚的夫妻,在两人共同的新宅里,第一次共度团圆的中秋节。
这的确是个非常美好的寓意。
和杨灵珊道别后,姜云姝乘着马车回了沈府。
她本也未打算耽搁,也算是听了沈度早晨离开时的话,早些回来了。
不过她倒没曾想沈度竟是已经散班,比她还要更早地回到了府上,不知在院里待了多久了。
姜云姝入院,出声问道:“你何时回来的,怎这般早?”
沈度坐在树荫下的石桌前的姿势有些不自然。
他微动了身子压下想要迫不及待起身迎上去的动作,很快回答:“刚回来。”
这话一出,站在院中稍远些的几名下人霎时垂头,也不知是在心虚什么。
沈度清了下嗓,又欲盖弥彰地补充:“比你早一会。”
何止一会。
即使姜云姝早晨说自己午时不会回府,沈度也还是早早散了班,独自一人回府,在府上用了午膳。
而后他便一直坐在院子里,好似乘凉,目光却时不时就要朝院门前的方向看去。
不知姜云姝看出什么异常没有,沈度只见她径直迈步朝自己走过来,很自然地就在他身旁坐下。
姜云姝问:“你最近很清闲吗?”
“怎么?”
“此前白日少有见你回府,即使偶尔回府吃过午饭也很快就要再离府。”
沈度默了一瞬,才道:“现在这样不好吗?”
姜云姝想了想,温声道:“挺好的,那今日下午你打算做什么?”
“你呢?”沈度直直地看着她,“平时下午你都在做什么?”
夏末的微风拂过庭院,带着将至的初秋的微凉,温柔浅淡。
姜云姝垂落的发丝轻扫在身前,被她随手整理了一下放到了后背。
阳光温软,气氛柔和。
惬意的午后,树荫下的两道影子靠得很近,在晃动的光影下轻轻摇摆。
姜云姝嗓音轻柔地道:“也不干什么,偶尔会午睡一下,没有困乏时便会看看绘本,母亲得闲时也会去她的院子同她聊天喝茶,妙慈在家休假时会来我们屋里陪我说话,我还在府上练功房见过二弟和三弟练拳,上次三弟还说之后得空来陪我下下棋。”
沈度道:“他棋艺不精,与他下棋不会得趣。”
姜云姝笑道:“打发时间罢了,三弟年纪轻,棋艺也是会长进的嘛。”
沈度不置可否,转而道:“现在想下棋吗,我陪你。”
两人从庭院去了茶室。
走过一半路程时,沈度牵住了姜云姝的手,直到他们入了茶室要在棋盘前坐定才放开手来。
姜云姝收回手在棋盘前屈膝坐下。
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沈度的体温,热意流窜指尖,激得心尖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