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破宁静的人是江拂。她穿的凉快,夜里的凉风吹一吹,鸡皮疙瘩都站起来,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易朝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他怎么这么听你的话?”
何止是听话,简直是把狗腿的那一面都激发出来了,不是易朝平时的样。
孟执指间的烟已经熄灭,他捏着烟蒂,冷淡道:“我能帮他要更多的钱,他能不听话么?”
江拂已经从最开始知道时的生气,转变成现在的不屑了,“要吧,看我以后还会不会给。”
说完江拂转念一想,孟执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他帮易朝跟她要钱,肯定不是为了帮易朝,更可能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她难做。
“我到底和你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刁难我?”
孟执对上江拂不解的眼睛,她看上去真的很不懂他为什么要做那些。
孟执伸长手臂把江拂按到自己身前,强硬地掌控着她不让她乱动,“既然不懂,就不要问了。”
“我不问我怎么知道?”江拂自己猜,“因为我跟你分手了?不会吧,那时候你多大我多大啊,分手不是很正常吗?”
除了贪财了点,江拂从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
可跟孟执在一块,她也没骗过他的钱。
分分合合,在她看来再正常不过,她也不觉得孟执是接受不了分开的人。
孟执的手掌向上,手指没入江拂的头发中,“不用猜了。”
江拂还想说什么,孟执没给她这个机会。他像是不想再听见江拂说那些没用的话,低下头急急亲了下江拂的唇,忽然问道:“程敛没问你今晚去哪了吗?他知不知道你跟我住在别人家里?”
“你问这些又想打什么歪主意?”江拂没打算跟孟执说自己和程敛吵架的事,她怕孟执会更过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确实挺下贱的,还能在程敛面前装的没事发生。”
他话里的用词刺到江拂。
要是别人这么说她她或许还有点认同感,毕竟她为了工作为了钱放低不少底线,跟程敛在一块更多的也是图他的家世背景。
但她不能容忍孟执这么说,她做的那些对不起程敛的事都是他一手导致,他有什么资格说她下贱?
江拂抓着孟执的手臂,故意把指尖陷进他的肉里,“你真会贼喊捉贼,刚刚不是你在亲我?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孟执也不气,“我确实不是。”
他承认的坦荡,让江拂咂摸出另外一丝意思。
“孟执,你是不是又恨我又喜欢我?”江拂不再退步,迎上孟执的目光。
孟执的手劲很大,眼角却染着薄薄的笑意,“你在往自己脸上贴金。”
“是不是贴金得试试才知道吧?”
江拂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身体也跟着贴近。她舔了下唇,缓缓笑开。她的脸是素着的,没有妆容加持,五官却天生的浓郁,两种相背的风格相结合,奇异地碰撞出一番独特的韵味。
她眼角两颗小小的痣,在孟执的眼中成了突出的那部分。
托他的福,江拂这两颗痣还好好的保存着。
江拂在孟执怀中抖了一下,贴他贴的更紧,“好冷。”
孟执掐住江拂的腰,情绪都反应在暗藏的力道上。江拂疼的蹙了蹙眉,也不躲。
穿着拖鞋的江拂和孟执有一部分身高差,她仰着头,亲了亲孟执的喉结,“你抱抱我呀。”
“你急着想在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