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帮到什么忙,是孟执帮得你们。”江拂能感觉到背后有人在注视自己,而这道视线的主人是孟执。可他从来就没看她一眼,江拂不懂他现在这样盯着她干什么。对着孟执,江拂总是很容易不高兴。在她出神的这短暂时间里,易夕看向孟执,道谢:“也谢谢你孟执哥哥,我都能感觉到,要不是这两天你陪着我,我的心情好很多,可能这次就熬不过来了。”江拂听见孟执走近的动静。:私人领地孟执一靠近来,江拂就想远离他。往后退了退,江拂想走开,不料孟执站着的位置恰好在她身后。堵着她,叫她退不了。江拂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得太明显,便没动了。听见孟执的声音,说:“等你哥出来,有什么事让他帮你做,我去找医生。”易夕很听他的话,“谢谢你了,孟执哥哥。”他们两人说话,江拂笔直地站着在想些乱七八糟的。孟执交代完易夕,看向江拂。他的位置只能看到江拂的一小半侧脸,看不出内容。垂了垂眸,孟执道:“江拂,跟我过来。”江拂突然被他喊到名字,不解,也不给面子地说:“你不是要去找医生吗?喊我干什么?”“易夕的事情,有些你比较方便做。”这个理由挑不出毛病,江拂不好说什么,跟着离开病房了。展行要跟她一块,被她拒绝了。医院人多,还是不要随意出来晃得比较好。不过江拂跟着孟执,不是她愿意的。所以低着头,叩着帽子,都不说话。孟执去缴了后续的费用,又见过医生。谈事情的时候,江拂倒是认真听了。做完这些,江拂没感觉她跟来的必要性。回病房之前,孟执在自动贩卖机前买水,江拂在一旁发呆。视野里是孟执宽大修长的手,精瘦有力,虽算不上特别精致跟公子哥那样的,也是很漂亮的一双手了。江拂的注意力就转移到孟执身上了。她不免想到自己从徐琮那打听到的消息,说他很忙。她说也是,不然为什么几天没有跟她联系。结果呢,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陪易夕,也不愿意回复她的消息。江拂忽然站不下去,无视孟执递过来的水,独自径直回易夕的病房。孟执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收紧了力气。很快又恢复如初。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地回来,看上去都挺平静的,但展行无端端看出点猫腻。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气场就是很奇怪,能影响到周围人。易夕刚做完手术不久,精气神不足,江拂陪她说了会儿话,她就要睡了。这时候易朝问:“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吃过晚饭没有?”展行说:“还没有。”易夕攥了攥江拂的手指,体贴道:“你们快去吃饭吧,我在这没什么事,不需要大家都在这。”“等会就去。”走时,易夕还有话要和江拂说。她声音太轻了,江拂凑近她才听见:“姐姐,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陪陪我呀?一小会儿也行,我一个人太无趣了。”易朝是个不靠谱的,孟执也只是偶尔过来,很多话,她一个女孩子,找不到人说。江拂拒绝不了,“那我吃过饭再过来。”“好呀。”江拂跟易夕约好,那就只能在附近吃晚饭了。易朝没跟他们一块,他还有事,自己走了。而孟执一个人,和他们来的时间差不多,估计也没吃饭。江拂纠结要不要问问他,展行便已经替她问了,“孟先生跟我们一块吧?就这附近,我刚刚已经看好餐厅了。”孟执淡声道:“麻烦了。”“小事。”他们还是开车过去的,江拂全程都和展行一起,包括坐位置,也是坐在展行身边。一路上,江拂数不清被孟执盯了多少次了。她心中惴惴,想到徐琮的话,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和孟执犟,她铁定是落得下风的那个。何况以前的事,是她做得不对在先。渣人者,人恒渣之。可能就是这个理。江拂捧着菜单,心思飘到九霄云外。她想着,要不还是找个机会缓解缓解她跟孟执的关系吧。至于那块手表,就当她丢了。她再找机会从孟执身上坑回来。想通了之后,江拂点了两道自己想吃的菜,把菜单交给展行。他熟悉,他来。江拂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不期然和孟执对视。孟执这一晚的低气压,江拂早感知到了。他既不乐意她和宁洄来往,势必也不喜欢她跟展行这么亲近。江拂倒不觉有什么问题,能让他不高兴,她还就想看见呢。先气气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