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吉隆坡的地板睡多了可是要得老风湿的。
他背起手,尽量轻柔地在柜台后来回踱步、帮助思考:
“本我、自我、超我……”
方白鹿尝试从网络上寻找有关资料,搜出来的却都是奇奇怪怪的、有关如何用植入角先生克服自信问题并超越自我的文章。
他便从有限的大脑知识库中翻箱倒柜,寻找着与其有关的一知半解:
“本我,是最原始的本能和欲望……好像跟潜意识差不多。妈的,记不太清啊。”
方白鹿掰下一粒药片,摆在柜台正中。
“自我。自我是人格?一个人有意识的部分?”
哒!
他又拍下一粒。
“超我……超级化的自我?好像也不是……完美化的人格?道德化的人格?反正,好像它的形成是社会化的结果吧。”
方白鹿将三粒聪明药在柜面上摆好,在心里玩起了连连看:
“如果苍阳子和安本的情报都是真的……吉隆坡有个一分为三的伪仙。”
他将代表“本我”的药片按住,滑到一旁。
“本能、欲望;那肯定来源于肉体。伪仙的本能与欲望……”
“指节”唤起的可怖性欲;老刘头炼出“僵尸”嚼吃殆尽的器官、自食、与浑身口中吐出的第二性征;这些奇诡的记忆在方白鹿的脑中一幕幕转过,令腹中空空的他几欲呕吐。
他狠狠吐出一口气,抛出第一个猜测:
“吉隆坡的仙人肉身,就是伪仙的本我——最基础的欲望,饮食男女与生存欲……毫无神智。”
方白鹿擦了擦额头浮出的微汗——莫达菲林正让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心率也随之上升。他按住第二颗药片,这次则是“自我”:
“寿娘说自己是被‘斩’出的部分,又对仙人肉身垂涎三尺;还是我时间上的老乡。而且,这名字多少带点女性化。”
他想起“僵尸”有如蜈蚣的身子上,所吐出的丛丛**:又大又圆,很饱满。
如果这仙人存有性别的话,方白鹿只能猜测这是位女性。
“那么,先当她就是伪仙的‘自我’。”
方白鹿开始发起抖来:既是兴奋,也是贴近真相时的战栗:
“‘超我’……”
现在的吉隆坡,有什么可以充当一位仙人的“超我”?
“曾经有一位仙人,他她的三魂七魄便是由一整家企业数百万员工的意识互相绞杀、融合出的‘阴灵’。”这是安本说的……”
他狠狠将颤抖的手摁住桌面,提出自己最激进的猜测:
在这个时代完美化、道德化、社会化……
人的彻底异化。
如果安本诺拉说出的“成仙”事例方向思考:分化出的超我未必是人,甚至不一定是个体意识——
“会是‘微机道学研究会’本身吗?”
既是公司,也是门派;如果吉隆坡有着权杖与宝座,那必然独属于它。
方白鹿将三枚聪明药拢在一起,重新塞回抽屉。
这说不清是狂想还是猜测的理论存有诸多漏洞,但他着实无力继续思考下去。
“那我呢?我这个活死人又扮演着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