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卿不敢说出来。他害怕……。害怕的心在揪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谢长卿感觉到怀里的人,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呼吸声绵长。似是睡着了。他保持同一个姿势搂着她,不敢动半分。担心自己动一下。会将怀里的人惊醒。韩相宜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满地都是尸体。韩家满门被杀死。大哥死在自己面前。爹娘,星移,大嫂……。一群穿着黑衣的杀手,当着她的面将韩家所有人杀死……。一双如鹰可怖的眼一直盯着自己。吓得她立马睁开双眼。看见熟悉的地方。深色的纱帐,鼻尖传来熟悉的龙涎香。眨了眨眼。原来刚刚那个是一场梦。回过神。低头这才发现。白皙布满伤疤的后背。嘴里传来浓郁的血腥味。这才松开嘴。身子轻轻向后仰。看见一张熟悉,长得过分俊美的脸,对上他深沉的眸子。眸子似比窗外的夜色更深,他瞳孔里蕴藏一些她看不懂的潮涌。耳边传来他呼吸声。视线移至到他肩膀那块红的发紫的牙印,从牙齿印流出的血。已经变暗,还干了。有些时候了。意识到那口牙印是自己咬的。伸手指了指那口牙印:“为什么,不躲开。”伤口都快发紫了。看着就很疼。心里闪过一丝自责。谢长卿刚刚一直抱着她的时候,只觉得她身体软乎乎,身软腰细。替她上药那会,心绪一直在她伤口处。现在他才发现。那抹柔软,软乎乎的地方。竟是那里。浑圆且饱满。红色肚兜绑在脖子后面的带子松开,也兜不住的光景。这显得,她腰肢更纤细。脑海中瞬间闪过替她上药的画面。饱满,软软的触感。喉间涌动。耳尖瞬间发烫。韩相宜见他没有回复自己,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体看过去。红色肚兜上面还绣着一些大胆的图册,两个小人在交颈……。这是,钱嬷嬷给她穿的肚兜,说什么帝后成亲第一天需要这么穿才符合大楚的礼仪。她当时只是瞄了一眼,只觉得这图册好艳……。不敢多看。老老实实穿了肚兜。记得当时她还在想着,穿在里面,没人能见,也就没在意。也没有多看肚兜上绣着什么图案。现在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肚兜上绣的图案,比她想的还大胆的多。整张脸咻一下变得通红。连忙伸手拿着叠放在旁的被单捂住自己胸口。心想: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平时都穿这种大胆又艳丽的肚兜吧!该不会,以为自己这么穿。是为了勾引他的吧!想到这里。韩相宜尴尬的想将自己的脸埋在地洞里,不想做人了。脚趾头卷缩着。发现脸好烫。谢长卿看见她的反应如此大,立马将头转过去。后,又听见她的声音。“疼……,疼……。”韩相宜刚刚在拉扯被单时,牵扯到自己胸口上的伤口。疼的,头皮发麻。谢长卿担心回过头,紧张询问着:“怎么样了?刚刚是不是牵扯到伤口了?”韩相宜疼得头皮发麻,见谢长卿转过身时。视线落在他胸口上。人鱼线,胸膛的肌肉,若隐若现……。这人,平时穿衣看着确实有点点单薄。可是。这脱衣后的身材一点也不单薄。而且看起来还特别的有力量。额……。脑子里,闪过一抹不切实际的想法。她……。真的,好想伸手摸摸看。恰好视线对上他喉咙。那里,她摸过。说实话。手感还真不错。耳边传来低醇好听的男音在自己耳边响起。“伤口又疼了?”低醇入耳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韩相宜有些不好意思,低了头,轻咬着唇:“嗯嗯……。”垂下眸子。担心他发现自己的小心思。他这人,简直就是妖孽。心想,怎么会有人长得这般好看,诱人。这人。单靠一张脸,定能勾引许多女子为其倾心。若是,不经常摆着一张生人勿近,疏离的模样。她想,应该会有人跟她一样。有些把持不住。心想,谢长卿他能不能把衣服好好穿一下。这半开着衣裳,露出一抹香肩,若隐若现的胸膛,还有极诱人的人鱼线……。这……。明明已经入秋了。她怎么觉得,这天气还怪热的。不然,她的脸怎么会这么的烫。谢长卿手握着一瓶治伤的药粉,递给她,他的目光看向她的脸。一张芙蓉雪容,染上一抹绯色,显得她愈发娇美动人。,!有点病恹恹,我见犹怜的气息。心口似是被什么揪了一下,微疼的感觉传来。伸手,贴在额头。一抹滚烫的气息从他手背传来。“你发烧了。”“没……。”韩相宜很想否认,心想,若是你能将衣服好好穿上。她也不至于如此。她是真的没发烧。可是,又觉得脑子昏沉沉的感觉袭来。很困,很困,困得眼皮都快抬不起来。在倒下之前,用力咬了咬唇,她想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她还有一件事没做。这事对来她来说,实在是太羞耻。羞耻到她想现在在床上挖个地洞钻进去。咬牙轻声问道:“对了,你能不能出去一趟。”说完这句话。她立马将自己缩在被窝里,像个鹌鹑一样不敢抬起头。谢长卿听见她的话,从床上起身,眸光微暗。看见她在自己面前,拿着被单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像极了一个鹌鹑。似乎能明白她的不自在。从他的视线恰好看见她耳尖红得滴血。嘴角微弯。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像小女人的姿态。还挺可爱。低头看了看自己半敞开的衣裳。结实的胸口。想起她刚刚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自己胸膛位置的模样。眼睛一眨不眨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没有整理自己的衣裳,反而将自己半褪半敞开的衣裳,褪去一半。露出一半的肩膀。光着脚踩在地面。握着手中治伤的药瓶。额……,这药瓶似乎还没有交到她手上。乌黑的发丝垂落在他肩膀上。:()宠妾灭妻,和离后帝王求我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