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宜压低声音说了几句。长柏听完后,整个人都炸裂了,随后嘴角咧开。“好咧,王妃,属下知道这事该怎么去做了。”“嗯。”长柏走在前头,高喊着:“七王爷心甘情愿替九王爷挡煞躺棺材,祈福。”一路喊着。七王爷躺在棺材板里,听见长柏的声音,气得快要背过气。人快气没。原本他躺在棺材里绕着京城走一圈也没有人知道,棺材里头躺的是谁。这下好了,全京城都知道是他七王爷。他不活了。没脸活了。他长这么大,这脸都丢尽了。“长柏,闭嘴吧。”“你若是再不闭嘴,本王定将你舌头割下来。”长柏充耳不闻。继续喊自己的。任由七王爷在棺材里头拍板,又是敲的声音。韩相宜骑着马回到九王府。她不知道的是,自己一战成名。九王府里,宾客已散去。她回到谢长卿所住的寝殿,抬起头,看见上面牌匾上写的字“扶云殿”。抬起脚刚踏入扶云殿,看见常风早已经替王爷擦好身,穿好衣裳。房大夫在一旁替谢长卿把脉。过了良久后,说道:“若是王爷今晚还不醒来,那便替王爷准备身后事。”屋里的人听见后,哀嚎一片。有些丫鬟婆子看见韩相宜走过来,忍不住同情她。韩相宜静静地站在一旁,望向躺在床上的谢长卿,他长了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很好看。即使他性命垂危,气色苍白,给他增添几分病弱清冷模样。想起。他救过自己命,又救过爹爹的性命。她总觉得自己欠他两条命。知道他即将命不久矣,心口处好似有一块地方总是空落落的感觉。忽然有一种沉重的感觉。语气带几分哽咽问道:“王爷,他醒来的时候,有什么未了的心事吗?”守在一侧的常风哀凉回复道:“王妃,王爷没什么未了的心事,这病来得突然。”“可怜的是,王爷还那么的年轻。”韩相宜听着屋里的哭声,心口处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有些难受。“是啊,他还那么年轻。”“房大夫,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能够救王爷的?”房大夫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好药,针灸已经尝试过,还是无法治好王爷。”“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玄学。”九王府一片哭声。扶云殿。丫鬟婆子从扶云殿离开。留下王妃在里头。韩相宜走进谢长卿身边,声音微压低有些沉重说道:“谢长卿,你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若是有的话,就起来跟我说说,我会替你完成。”见他双眸紧闭,她一直不信九王爷这么命短。但是,世事难料。站在一旁的宝福哭着担心说道:“小姐,若是王爷去了。”“小姐,你该怎么办?”宝福心疼又继续说着:“奴婢担心小姐日后就背上一个寡妇的名声。”她继续抽泣着。韩相宜语气沉闷:“等我将王爷风光大葬后,就替他守着这个院子。”“至于寡妇名声,我不在意。未来一个人独自在院子里,做些生意,种种花草,养养小狗,我觉得我的日子也挺好过的。”韩相宜一边说着,一边畅想着。眸光视线落在谢长卿手背上。见他指尖微动。眼睑微眨。她想起,那天夜晚谢长卿戴着面具,腹部受伤淡定从容与自己约定一年之约。一年之后,放她自由。之后,京城风云大变。“要不,以后孤独的时候,在这后宅养些貌美的小倌,无聊时养来打发时间。又无人管束,这日子岂不是神仙般快乐日子。”韩相宜视线落在谢长卿熟睡的模样,状若神人,眼睑微动。额间有一缕乌黑发丝沾在上面,呼吸从平稳变得有些深沉。见其似有反应。又继续说道:“要不,招个夫郎回来,也不是不可。”躺在床榻上的谢长卿听着她在自己死后,安排自己未来的生活。他侧重点在于她说要养小倌,还有招个夫郎回来……。这女人。真的拿他当死人。韩相宜伸手替他拿开额头上的那缕发丝,露出光洁额头,刚刚自己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脸上的皮肤。似能感觉到他皮肤上的质感极好,肤质如润玉一般。在自己手抽离开时,她的手腕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握住。惊讶望向躺在榻上的人,他肤色苍白的几近透明,唇色无半点血色。他容颜如画,只见其缓缓睁开眸子,一双眸子深不见底,若说他昏睡时像一张画。那么半睁开眸子的他,像极了从画里走出来的谪仙人物。他本就容颜俊美,如今眉间微蹙,尽显冷清和矜傲。仿佛这世间的万物在他眼里都不过是浮尘一般。此时,自己手腕处传来一阵疼意,吃痛的皱眉:“王爷,你弄疼我了。”谢长卿听着耳边传来微软糯的声音,拖长着尾调,似一根极轻的羽毛在他心间划过。一汪池潭上,勾起一丝涟漪。这才将自己的视线落在她手腕上,自己的手此时正紧紧握在韩相宜的手腕上。意识到这点后,他立刻松开握住她的手。想起刚刚听见她说的话,嘴角微抽,重复道:“你刚刚说,要养小倌,还招夫郎?”谢长卿伸手轻抚着额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次躺的有点久些。半支撑着身体,将自己的视线调到与她能对视高度,视线又重新落在她身上。她肤如凝脂,娇唇红润,眼角下的一颗小小红痣更添几分潋滟勾人,穿一身红色嫁衣,流光十色将她一张精致的脸上衬托的更加明艳动人。见她没有回复自己,又重复问道:“你刚刚说,要养小倌,还招夫郎的话。不敢说了?”刚刚她不是挺敢想的吗。怎么到了这会儿,就变得默不作声的小鹌鹑。韩相宜震惊的看向,她刚刚那么说,是想赌他到底是不是在装死。可是,当时她敢这么信口开河,全都是因为他躺着双目紧闭的样子。:()宠妾灭妻,和离后帝王求我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