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知天高地厚,什么叫不知者无畏,沈钰知道慕容风是谁吗?就敢放这种狠话?
“好。”皇帝龙颜大悦,“这骨气当真有你父亲年少风采,朕准了。”
谢乘渊眉梢微抬,看向沈钰时勾了勾唇,“钰儿算是为我冲冠一怒吗?”
小丫头霸气的时候比平日看着还要可爱许多,陪了这么久才开窍,不容易。
宋昭昭也走了过来,她手被太医包着布巾,金疮药的味道极浓。
“郡主手好些了么?”
宋昭昭心情澎湃,“死不了,我原来以为你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来真的!”
沈钰笑意盈盈,三人围在一处说话,外边人听不真切。
宋昭昭听见沈钰道:“慕容盈的手伸得太长,我帮她修修爪子。”
她再要扑上来时,被谢乘渊一挡,将沈钰揽入自己怀中:“万事小心,一切有我。”
沈钰勾唇,挑了挑眉:“世子担心我会丢人?”
“不会。”谢乘渊轻轻一笑,“你永远都是我的骄傲。”
慕容盈看见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冷笑打断:“县主敢与我对弈,不知敢不敢同我打赌?”
沈钰眼皮极轻地抬了一下:“七公主想赌什么?”
“赌你的世子妃之位,还有你这条命!”
沈钰悠悠侧头,杏眸危险地眯起,他还真是十分抢手。
谢乘渊贴着她的耳廓,听着有几分委屈:“钰儿,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
沈钰颔首,“劳烦请人准备生死契。”
她答应得很爽快,刚才还担心对面中途反悔的慕容盈总算放下心来。
沈钰要是输了,她杀她就是名正言顺。
皇帝不慌不忙,问道:“沈家丫头,你赌什么?”
沈钰看了一眼宋昭昭因伤裹着的右手,笑容如旧:“臣女要的不多,七公主一只手而已。”
旁边的宋昭昭瞬间红了眼眶,自从父母过世,没几个人再这么为她出头了。
前些日子那句话她要收回,不是因为她不是男子沈钰才会和死小子在一起,而是若沈钰是男子,她说什么都得嫁给她。
谢乘渊眼风扫过,眸里含着警告。
宋昭昭吐了吐舌头。
待生死契上来,沈钰和慕容盈画押后,棋盘也摆好了。
宫宴照常,沈钰和宋昭昭端坐在大殿中央,燕北为黑,西凉为白,二人各执一边,开始落子。
慕容盈下棋的速度很快,半盏茶连吃沈钰两个棋子,江文瑛看得心险些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