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杪摇头叹气:“这也晕得过于早了。”
襄阳公主乐了:“这还早啊?”
许烟杪没吭声。
襄阳公主就知道要出大事了。
还没等她琢磨出来许烟杪看到了什么,就听到许郎在心里仿佛老学究那样摇头晃脑,表面上连连叹气,实则幸灾乐祸:【好歹也要等亲眼看到太子来找你麻烦,再晕也不迟啊。】
许烟杪惊了惊:“权老?权老你怎么了!”
权——现任太子太傅之一——应璋扶着额头:“无事,大抵是站久了,有些晕。”
权应璋:“扶我到那边坐一下吧。”
许烟杪:“那好……”
【等会儿带高襄去看看!太子找麻烦的居然正好是那老古板家,真是巧了。】
【现在一家之主都晕过去了,没个人主持大局,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啧啧!】
最后两声,尽显许郎之幸灾乐祸。
权应璋须眉颤动,咳嗽一声:“我也没那么晕了。我看你好像还有事情要干,等我坐下,你就去干自己的事情吧。”
【诶?这么明显的吗?】
许烟杪扶着这位老人坐到茶楼前面的长板凳上,又观察了一下,确定他面色红润,呼吸平稳,这才拱手一礼:“某的确有事。那就先失陪了。”
*
许烟杪和襄阳公主鬼鬼祟祟走在前面。
权应璋和他的古文学派弟子鬼鬼祟祟跟在后面。
那偷偷摸摸的样子,晃了童心大儒弟子的眼。
弟子突然咳了一声,试探性地问:“老师,我们不跟上去看看吗?”
童心:“维持本心,你想去就去。”
“那老师你……”
童心大儒摸了摸自己的新门槛,说出了让自己后面后悔的话:“哦,不是很想去。跟着香圃那老正经能看到什么?”
弟子琢磨了一下,还是很好奇,遂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临走时还薅走了好几个同样好奇的同门。
而童心大儒仔细观察着自己的门槛,退后两步,欣赏一番后,认真思考:
门口要不要再安一对石狮子?方便平时拿来晒大棉被?
*
“我跟你说,这可是我费尽心思打听到的消息!”
许烟杪神神秘秘:“高襄,你知道踹匠会馆吗!”
襄阳公主摇摇头:“踹匠是什么?会馆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