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渠把背心给他,小孩也递到他怀里,“我去冲个澡,你在门口等我。”“你好好穿衣服!”柯布可受不了他这样赤裸上身,小气到不希望任何人看到他漂亮的肌肉。杜渠觉得奇怪:“洗澡怎么穿着衣服?”柯布咬了咬后槽牙:“我就给你五分钟,你快点。”“你今天怎么这么凶。”杜渠往淋浴间走,路上在想自己怎么得罪他了,想了一路没想明白,明明没有啊。他掐着点洗好,柯布看收银台里那个oga,胸口郁结,好像堵着几口浊气,他却在认真上班。“布丁布丁……”小可上半身趴在茶几上,很期待马上能吃到的布丁,嘴巴里已经有口水了。杜渠出来眉毛扭着,没想明白柯布为什么生气,挠了挠湿透的短发,把小可抱起来放肩头,拎起他的水瓶挂上脖子。“走吧。”柯布明显的不开心,没有一点笑模样,杜渠找不到原因,只能抓着他后脑勺,把他脸拧过来,弯腰让他亲自己嘴。“嗯,老婆真甜。”杜渠舔唇,手臂放他肩上带他出去。柯布瞬间忘记烦恼,脑子里只剩害臊。“你明明说忍着不亲的。”杜渠扭曲事实:“刚刚明明是你自己贴过来,我只是弯了下腰。”柯布不和他争,心情变好也不再和他置气,“钱鸣说收银台里那个oga是你前男友。”“谁啊?蒋辛?他是吗?”当事人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完全找不到半点关于对方的记忆。“你不记得了?”柯布觉得他多半在装傻。“不记得,”杜渠反问,“你希望我记得?”他的歪理反正一套接一套,柯布不执着过去:“那就算了,反正我不开心就是因为这个。”“吃醋啦?”杜渠笑嘻嘻,一脸欠揍。“一点点。”杜渠可乐意看他吃醋了,但不能过头,一路都在保证,自己心里绝对干净,绝对只有他一个人。柯布又不是笨蛋,他这样强调心理干净,那就是身体不干净,但没想和他闹,姑且放过他了。小可一个人吃整份布丁,还有一个球的冰淇淋在旁边,他左一口右一口,很快就不想吃了,放下勺子苦着脸。杜渠等他自己放弃,他舍不得,可等下还要吃中饭。“冰淇淋给妈妈,布丁吃完饭再吃行不行?”给了他一个台阶,小孩立刻放下勺子,把冰掉牙的冰淇淋推过来,“妈妈吃。”冰淇淋原本杜渠就买的柯布喜欢的味道,小屁孩果然还是嫩了点。肆伍杜升这间卧室应该除了他自己没几个人来过,他不喜欢私人领地有陌生人,陌生味道。深灰色的床单及严肃的装修风格,楚翼坐在桌前,日历上用黑色签字笔记着一些紧急的事,他的字也好漂亮。楚翼托着脸,目前为止的状态不是在恋爱,但依然感觉像蜜里调油,比青春时的萌动更深刻。才不要像小朋友一样谈恋爱呢。既然都进来了,就没有不睡的道理,楚翼躺在他床上,裹着他的被子,一口深嗅,全是他的味道。他这一睡三点多才起,把前几天追剧时丢失的睡眠全补了回来,他四肢无力地走出去,发型也早就乱了。他面前的文件少了许多,也许是累了,他鼻梁挂着一幅平光眼镜,无框银色镜腿,他正在审核电脑上的账单。楚翼拖了张转椅坐他旁边,他回头看了一眼,被他发型萌了一下,回头忍着笑把文件关上。“你不带我去洗头发吗?”“下班之后?”“哦。”楚翼打了个哈欠,滑到他旁边,鼻子在肩头蹭了蹭,他信息素的味道真的好闻,随后靠在他肩上醒盹。他眼睛都闭上了,杜升只能梗着手臂不动,用一个手操作。强大又温柔,楚翼越和他相处,就越喜欢他。吃完饭小可肚子疼了一阵,之后拉了几次肚子,肚脐上贴上药睡下后柯布板着脸看着杜渠。“我以后不给他吃了,也不随便答应他了。”杜渠讨饶,确实没想到小孩的肠胃,容不下他那些承诺。“你这么做难受的是孩子。”“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给他吃冰了。”对于这种好心办坏事的人,柯布怕他不长记性,又絮叨说:“小朋友很脆弱。”“我已经知道了。”肚子疼到午休都没睡,刚刚才睡下,杜渠一直在哄,怎么会不长记性。柯布看着小孩一脸心疼,杜渠也自责,但不想被他这样一遍遍教训,好像做错了一件事,以前的好都忘了。“我有在把他当亲儿子疼。”柯布心里咯噔了一下,“我没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