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衣在家足足养了两日,这身子才渐渐的好转了起来。
闲下来的这两日,她脑子里总是控制不住的会想起卫子琅来,想着二人第一次见面,再想着见面之后的相处。
想来想去,她觉得一切都很寻常,不知是何处就惹了他的欢心?
他……喜欢她什么?
比起来,她姿色平平,也无甚特别之处,为何就会惹了卫子琅的欢心?
新鲜感?
除此之外,她再无旁的想法。
罢了罢了,既然想不透她也不乐意去多想,只开始计划着该要如何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来。
九月十三那一日,听闻大祁京都有不少少年子弟参与从军,跟着着反往北境的大帅一同而行。
大祁京都本就位处于北,距离北境自是不远,约莫不过八百里左右的距离。
行军大部队正常行走,约莫只需得三四日功夫。
沈无衣本是对此事并不关心的,只是前一个晚间,沈无忧吃饭时,有意无意的说了此事一嘴。
而后一日,沈无衣便收到了一封书信。
黄色的信面上写着:无衣亲启。
撕开信封,里头是一张散着淡淡香味的宣纸,纸上以十分工整且好看的字迹写道:两年,勿忘。
便算落款之处并未写上来信之人的署名,沈无衣也知晓此信必然是卫子琅所写的。
她见过他的字迹。
……
此事在她的生活中毕竟没有掀起半点波澜,而高中举人的沈无忧被京城的岳麓书院而录取,一至九月末,他便背着行囊去往了京城。
京城毕竟于安阳不同,沈老汉既是为他开心又是一阵担心。
京城多的是达官贵族,他虽为举人,但在城内不过是沧海一粟,丝毫不会引起半分轰动,且他家境并不好,性子又十分清冷的很,生怕会叫人欺负了去。
沈老汉本想执意着要送沈无忧去书院的,奈何路途劳顿,九月下旬天气早转凉,沈无忧也生怕沈老汉出了个好歹,多番拒绝。
如此,九月二十早间,他一吃过早饭便开始出发。
出发之前,刘青儿来瞧过两次,也不知是与其聊了甚,走的时候哭了个梨花带雨。
走之前,沈无衣给了他二十两银子,这些银子包含了束脩与生活费,她道,“哥哥只管好好学习,家中一切花销不必理会,抄书的活计日后再莫接了。”
如今面馆里每月都会或多或少的给她些利润,手里银钱不说多了,差不多也有个百八十两。
对于目前生活而言,绝对是够了的。
沈无忧闻言,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温和笑道,“是,为兄知晓了,我去了京城,怕是要许久才可回来一趟,有事便给我来信,爷爷年纪大了,多照顾着些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