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冷硬的山洞来,她忽然觉着这暖暖的被窝就是她的天堂,叫她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
毕竟还发着烧,脑袋有些昏沉,只将自己裹好之后,她便沉沉入了睡眠。
这一次她再也没有梦见寒冷的冰窖,反倒是梦见了阳光之下,花丛绽放,蝴蝶飞舞,一个白衣少年手执折扇负立与美景之中。
那一刻,有一颗种子慢慢的在她心里开始发了芽,生起根来。
……
再一次的醒来,是沈老汉在外头敲了几声门不见沈无衣应,他这才推门而入,发现了那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沈无衣。
沈老汉本是唤她起身用饭的,见着她被烧得脸颊通红,一颗心当下就提了起来。
忙是唤了一句沈无忧,“大小子大小子,丫头发热了,你快些去将郎中请来!”
沈无忧一杯酒宿醉到了方才,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十分难受的紧。
才喝一杯热茶下肚暖暖胃,乍然一听到沈老汉的喊叫,他几乎是直接甩下了手中的杯子奔到了沈无衣的房里,“怎么了?”
将手搭在她的额头上,感受到她额头的滚烫之后,沈无衣眉头高高皱起,“好端端的,怎么发热了?莫非昨日着凉了?”
沈无衣被吵醒,除了觉着有些冷,脑袋有些昏,眼睛有些晕之外,一切倒也觉着如常。
摇摇头,“哥哥别担心,我没事,不用请大夫!”
“这都烧成什么样子了,怎能不去请大夫?”沈无忧眉头紧皱,“我先去将郎中寻来替你把把脉!”
眼见他要走,沈无衣忙是哎了一声,“我真没事……不然,咱们先吃了早饭再喊郎中罢?我、饿了!”
她此时正发热,对食欲自是无甚欲望,但折腾了一日,卫子琅定然是饿了的。
况且她更想去城里让大夫瞧瞧卫子琅身上伤势如何,不然这心里总是担心的很。
最主要的,这种事儿她也隐瞒不了,得好好开口与沈老汉与沈无忧说说才是,但此事说归说,绝对不可透露他们昨夜在外头露宿了一夜,否则以沈老汉的角度而言,定会心痛自家孙女这名誉没了。
饭菜本就已做好,既然沈无衣想要先吃饭,祖孙两人倒也未多坚持,让其穿好衣衫之后,又打了水来给她洗漱。
饭桌上时,卫子琅早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脸色却比平日要苍白了几分,且整个人精神瞧着有几分恹恹。
沈无衣并不知晓昨夜之事,见他与自家妹子情况一般无二,便打趣了一句,“怎么?我家丫头发热莫非还传染你了不成?”
卫子琅的确有些发热了!脑袋如沈无衣一般昏昏沉沉,却仍旧强打起精神来,“大概是、昨夜未睡好!无碍无碍。”
话落,又看向沈无衣,“丫头,你可好些了?”
便算是一副病态模样,他瞧沈无衣的眼里仍旧有光。
沈无衣又不是冷硬心肠之人,自然有心动。
默默将视线移开,坐在了沈无忧旁侧,轻轻点头,“嗯,好些了!”
“吃完饭,去寻个大夫瞧瞧,发热可不是小事,小心你这聪明的小脑袋瓜儿要被烧傻了!”
不知是不是沈无忧的错觉,他总觉着卫子琅待自家妹妹说话,话间有一股及其宠溺之意,且那眸光也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