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翻涌,扬唇吻她。
“那就拜托小稚老师的婚后班了。”
夜里纷扬着初雪,地下车库炙热得热浪逃逸,稚澄从他腰间悄悄爬进去,衬衫过于贴合,导致缝隙很小,她爬跨得艰难,班斐半睁开湿雾弥漫的眼睫,解开紧绷的一排纽扣,方便她玩耍得更愉快。
“唔……咦?”
稚澄似乎有点迷糊,“好像弄肿了。”
班斐:?
你在说什么可怕的事情?
隔天清晨,重型机车停在了人民医院的外头,稚澄两只胳膊抱住班斐,对方压着机车的高甲板,硬是没有向前移动一步。
班斐:笑话,情场大少去挂乳腺外科,这是看不起谁呢?
稚澄气呼呼地瞪眼,“都肿成那样了,你还在倔强什么呀?有问题就得让医生看!否则小病酿成大病!”
班斐低头瞅她,“你不加节制,为什么要哥哥丢脸?不去,烂掉都不去。”
他可以预想,这一波足以炸裂圈子。
《大少二度发育,是身体的不争气还是女友的太出息?》
稚澄:?!
那能怪她吗?哪个少女能够抵挡得住甜酒煮鸡蛋的呀?
稚澄把他的腰身拔起,半扯着人进了医院。
挂了外科。
哥哥的脸色有点臭,戴了只黑口罩都掩不住的煞气,但并没有抢过她的病历本,以至于护士们的脸色都有些微妙。
稚澄没想到,她都这么早来,前头竟然还排着人,比抢头香还积极!
稚澄做着哥哥的思想工作,语重心长,“你看,别人比咱们还积极呢,是多好的榜样啊,咱们要好好学习他,绝对不能讳疾忌医……”
话落。
外科的诊室推开一扇门,榜样全副武装,渔夫帽,墨镜,口罩,军大衣,裹得人畜不分,做贼心虚般踮着脚尖出来,冷不防瞥见金属椅子上的俩人,当场甩掉了墨镜。
“是你们这对狗男女?!”
不是大羚羊又是谁?
稚澄脱口而出,“是暴君孽爱1号床!他竟然还有站起来的机会!医疗奇迹啊!”
???
意识到俩人都在盯她,稚澄后知后觉。
哦豁!
她触发了修罗场线!
稚澄很早就知道自己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前女友人设啦,因此当机立断,拉起班斐踹他屁股一脚,助推他冲向那扇溢满圣光的门。
“哥哥快去看病!这把八爪章鱼就由我来抗伤害!”
“谁是八爪章鱼呢?!”
凌扬气得飚出国粹,“你个挨枪子杀千刀的,趁爷还躺着,就颠儿了跟人好了是不是?你怎么就那么能呢,要不是我前段时间下不了床,信不信爷把你爪子一根根剁下来!”
他刚下得了床,就惊闻噩耗,险些又被抬回去。
稚澄:“……”
不知道为什么,不管她前男友是魅惑款还是帅气款,每次分手末期都跟点了炸药包似的,失去理智地上跳下窜,吵得她耳膜发疼。
稚澄伸手,很无赖地说,“哦!那你剁吧!”
她的指甲昨晚被哥哥剪了一轮,弧度被修整得异常漂亮,稚澄硬是忍住了破坏的欲望,凌扬一看,哪里不清楚的呢,这小祖宗糙得很,指甲咬得坑坑洼洼,又嫌弃美甲店收费天价,从来都不去送人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