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又一拳直冲他面门,怒喝道,“你一个男的,明明喜欢女的,你还非要搞别人,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轰!!!”
顾屿之这个浅金麦色的人形坦克,仗着肉多骨实,又是一种献祭式的打法,挨了稚澄无数拳脚之后,终于抓住她那一丝的破绽,凶狠将她推倒在擂台床上,他迫不及待跪在她身前,结实强壮的大腿则如麻绳一样,紧紧绞实稚澄的腰身。
稚澄感觉自己的胃都要被他搅碎了。
此时的顾屿之遮天蔽日,宛若肌肉虬结的庞然怪物,呼吸炙浪起伏,汗珠浸湿了拳击头盔,颗颗砸落她的胸口。
好腥。
稚澄险些被熏晕过去。
这厚体毛狼狗面无表情,眸光晦暗,“你怎么就确定,老子就喜欢女的?”
稚澄:???
稚澄的六块腹肌悍然发力,骨头爆响,大腿也随之一拧,单侧茬近了虎谷,重新骑坐在黑狼狗的身上,双臂则是制住他的下颌,尖锐顶起那块硬骨。顾屿之咽喉受到剧烈的撞击,齿关没咬住,溢出了一缕银丝,场面顿时变得糜乱起来。
然而,突然窜出来的虎骨顶得稚澄往前一摔,扎进了他胸前的毛茬里。
她:?!!!
她气急败坏,“都有反应了你还敢骗我你个人间垃圾不可回收!!!”
却不料前男友暴力抱她的腰臀,恶劣又猖狂,狠狠咬住她的脖颈,噬出剜心的恨意。
“稚澄你他妈的为什么非要招惹老子?!”
你懂什么啊?你高高在上,天之骄女,你生来就是坦途,你什么都不懂!
老子捡垃圾果腹的时候,老子跟野狗抢骨头的时候,老子连书都读不起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读着最好的中学,吃着最好的晚饭,你身边光明又馥郁。
老子发誓要做人上人,过最豪华的生活,享用最漂亮的情人,哪怕不择手段,这一辈子绝不会像那个女人,当个自甘堕落的洗发妹,游走在男人的裤腰之间,永远都被人看不起!连带着他也当了多年野种!
直到那姓高的,资助他,让他走出困境,让他读得起书,吃得饱饭。
顾屿之曾经以为,他这种病态的信任跟依赖就是爱情,是根深蒂固的,不可变更的,所以他愿意成为高洁谋的一把尖刀,再来换取他的前程。
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我已经对女人绝望恶心的时候——
你出现了。
天真的虎牙,毫无顾忌碰着我紧闭的唇齿,似乎并不介意里头的脏污。
我开始隐瞒我的过去,我开始害怕你会知道那不堪的真相。
“你他妈的,你他妈的。”顾屿之咬着牙,血色浸透厚实牙龈,“你为什么要搞老子,搞得老子感觉都要爆了,以为性向终于正常了,世界可以回归到正轨,你又将老子一脚踹开?这跟玩弄老子有什么区别!你有什么资格骂我?!”
你只在至高天堂里觑下了一眼,却让地狱徘徊的我,错误以为,那就是永恒。
顾屿之青筋暴起,绝望地怒喝。
“你才是世上最坏最难搞最讨厌的小垃圾!!!”
作者有话说:
顾狗发出了老子想上位的疯狂呐喊
复仇局
谁先动心,谁先输掉。
稚澄指着自己,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小垃圾?我一个喝ad钙奶的清纯美少女你冠以这样称呼?是不是有点不礼貌了?!”
这厮竟然露出獠牙,“对前女友需要礼貌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稚澄放出了礼貌的铁拳,梆梆两声,男生头颅咚的一声砸地,冒出了一管热热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