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斐低眼,“怎么?”
她双眼亮得跟夜里萤光似的,“哥哥,看这个,失重热力水床欸,咱们没玩过的。”
班斐:“……”
简单点。
咱们什么都没玩过,别说下扬州了,你苏州都没上呢。
前台的眼神刹那变了。
没想到有些人,看着年纪轻轻,人模狗样,竟然玩得这么花,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班斐莫名有一种预感:
以后他要是带着这张娃娃脸外出开房,头顶肯定插满《人间畜生》的标签。
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班斐:“你那张成年的身份证呢。”
他着重咬字。
稚澄乖乖上贡。
身份证是高中第一次拍的。
肉颊,小犬齿,笑起来还有粒酒窝,跟现在差别不大。唯一分明的,就是那头卷蓬蓬的短发,额前的胎毛生得毛毵毵,哪怕是扎了根硬皮筋,依然挡不住那浓密得快要爆炸的发量。
班斐不禁失笑。
怎么搞的,跟头奶呼呼的卷毛小狗似的。
下一刻他又想起女生圈子里某种传说:
据说女孩子发型大变,是因为遭遇了一些刻骨铭心的事情?
被人霸凌?
或者是情伤?
班斐转过种种念头。
就听这小鬼说,“为了甩掉那块牛皮糖,我头发可付出太多了!”
班斐:“……?”
小鬼骂骂咧咧,“哥哥你有所不知,跟我同桌的那是块牛皮糖啊,贼可恶,因为他择偶标准是蛋卷发,硬是说我为了他整的,啊呸,老子这是自来卷,就没见过那么自恋的家伙!”
班斐:“不准说脏话。”小女孩儿说话比他个大老爷们还脏怎么行。
稚澄:“老子下次注意。”反正下次再讲。
稚澄bb讲着后续。
她保送后,牛皮糖也牛逼轰轰要跟她去光北,这可把稚澄气坏了。
她立即行动,拉了个短直发,完美滚出蛋卷头的行列,她还特意去学校转了一圈,昭告天下,果然,那家伙备受打击,好不容易消停了会。
没过多久,他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稚澄喜欢中分碎盖头,正好他留了这发型。、
你懂的吧?
那牛皮糖也宣告天下:她定喜欢我无法自拔!
稚澄:?!
超。
爷不能忍了。
稚澄:“我就拿了我奶的推子,给他推了阴阳头,可算让他哭出来了。”
稚澄:“啊,我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