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白竹,你们俩过来下。”任旌无奈打断了排练,让余下两个人继续,自己则是招呼着两个小的出去。“有矛盾,不要在镜头下表现出来。”任旌语重心长,“网友的眼睛是很毒的,你们俩这面不和心也不和的样子,连我都能看出来。”她是队长,对整个团队都要负责任,她们俩有矛盾,其他的人却想赢。这俩前段时间看着关系还不错的样子,也不知怎的,最近奇奇怪怪别别扭扭的。“抱歉,旌姐,给我们俩十分钟可以吗?”舒白竹闷不作声的功夫,秦郁欢已经出来道歉了。任旌颔首,“就算矛盾无法调节,好歹演一演,都是演戏的,镜头前怎么做总不需要我多说的。”说这些已经很越界了,要是没有姿妤的面子,她也不爱提。任旌走后,空旷的楼道里只剩下秦郁欢和舒白竹两个人。秦郁欢严谨,上下都看了一圈,确认没人,才开口,“是想直接退赛了吗,如果是,可以直说。”这样搞得好像她欺负了人一样。“不关你的事,”舒白竹靠着过道的门,轻叹,“是我家里,最近总想着让我联系姿意。”“所以?”秦郁欢不懂舒白竹的脑回路,“这和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分明就是舒白竹有意无意地避开她。“我不知道,郁欢。”舒白竹也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或许是因为你和姿意的关系,我不想让家里人发现我们关系还不错。”秦郁欢:……“那你可能是有什么误解,我们的关系应该一般,君子之交。”现在或许连君子之交都谈不上,毕竟她总想给人套麻袋,“普通同事。”还是那种隐隐约约带了资源竞争关系的普通同事。舒白竹:……“你总是那么直白。”“我只是觉得有些时候人要长嘴,想做什么就做,想说什么就说,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你的口是心非。”秦郁欢说完,深觉自己过于礼貌,补了句更直白的,“大部分人都理解不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第二次机会。”“是啊,”舒白竹苦笑,“小姿得到了第二次机会,你因为她,你也得到了,而我……”“你认为的姿意有了第二次机会,是她做出了改变,”想起姿意曾吃过的苦,栽过的苦头,秦郁欢气急了,“我得到这个机会,是因为我会珍惜我也足够好,你呢,舒白竹?”“你扪心自问,你珍惜过她吗?姿意十六岁开始就追着你跑,她二十五岁才遇到我,十年时间,这十年你有坦诚面对过她吗?你用一支烫伤膏,用一碗粉,圈了她十年时间,还不够吗?”又岂止十年,上一世,姿意被整整圈住了一生。“我岂止是付出过那一支烫伤膏和一碗粉!”舒白竹压抑许久的情绪也终于在这一刻被撕开一角,“我从小上学放学家里都有司机,为了她,我高中三年每天都坐公交,就是想和她多走那一段路,我弟弟问我为什么不在姿意上了车之后再上家里的车。”回家的路一南一北,两个方向。哪怕舒白竹这么做了,姿意也不会知道。“我在公交上站着的时候,就能想象着她坐公交是什么模样的,站着的,还是坐着的,笑着的还是冷着脸的,我们的文化课成绩不好,很早就是定下要去艺考的,我知道姿意要考靳大,还放弃过一段时间的美术课,那段时间我上了很多补习班,两点睡,五点就起来,想要在文化课上追上她一些。”可后来月考的成绩狠狠打了她的脸,她的文化课属于文不成理不就,走普通高考,哪怕有二十分民族分,也是在本科线上下徘徊,稍有不慎就连本科都读不上。舒白竹捂着脸,在原地蹲下,眼泪顺着指缝流淌,“我家经济条件不算差,我不需要去打工,高中毕业,家里原本是想送我去学驾照的,可姿意要去奶茶店做兼职,我说服了家里,陪着她一起去摇奶茶。”“从早上八点站到晚上十点,两个月时间,我不是什么都没付出过的,可我家里的条件是这样,我爸爸妈妈对姿意虎视眈眈,想的全是怎么吃姿意的绝户,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妈妈每次都去刷姿意的卡记她的账吗,我爸爸我哥哥在外面做生意,顶的全是赵叔叔的面子,我又能怎么做呢。”“我从小就是家里最听话的女儿,为了姿意,我和家里吵了一次又一次,你告诉我,我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我知道家里的资源大多都是舒白棋和舒白臻的,可那又怎么样呢,他们对我并不差,我做不到抛弃他们。”吃穿用度,还有她学美术的各种花销,父母从没说过一个不字,几乎是要什么就给什么,几千几万的颜料她可以随手就买,十万的兴趣班她想上就可以去上。“我:()女明星又乖又御,还暗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