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很有可能是某个心怀恶念的私营业主做的?”
“判断谁是谁非,那是你们纪委的工作,我说的只是事实,除了那些经商的,我也想不到谁会一次拿出那么多的金条。”
刘文亮饶了一圈子,似乎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周颖的手,不断的揉搓着手里的中性笔,眼前刘文亮的态度,让她有些作呕。
“你从什么地方推断,这些金条是一次性收的,难道就没有可能是这些年宋书记受贿攒下来的?”
常规的审讯对刘文亮不起作用,周颖只能从他的言语里寻找破绽。
“当然不排除这种可能。周主任,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您还不如直接调查宋书记呢。我一个做秘书的,也只是知道领导存心让我知道的。”
“你真有这么无辜?”
周颖怒视着刘文亮质问道,已经有不少间接证据表明那箱黄金,就是他放在县委书记宋基隆的后备箱。经过这几天的调查,周颖基本确定,宋基隆开车去市里,只是为了探望上高中的女儿。
因为是私事,宋基隆这才没有叫司机开车,而是亲自开车去市里,没想到路上遇到车祸,后备箱里的金子再次把危在旦夕的宋书记推到了风口浪尖。
临芮县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暗藏汹涌。
周颖想到中午在酒店里被猥亵,差一点失身,就怒不可遏。
刘文亮掀了掀嘴角,似乎对周颖的暴怒并不意外。
“周主任,你跟我开这些玩笑没意义。我是无辜的,事情早晚会水落石出。咱们说起来也算是同僚,我好心再跟你唠叨两句,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即便是带着尚方宝剑,也未必有大杀四方的机会。”
刘文亮漫不经心的掏了掏耳朵,似乎他此刻并不是在审讯室,而是在茶馆闲聊。
周颖起身,关掉了审讯室里的摄像机,走到刘文亮的面前:“我承认,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即便是不杀四方,斩几跟出头草,还不成问题,你,逃不掉的!”
“哦?愿闻其详。”
“来之前,我收到了一些匿名信,其中就有些不雅照,关于刘秘书和某位女士的,原本我是不太愿意参与这些桃色事件的,但现在看来,这些照片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周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匿名信是真,照片也是真的,但其实只是同框照,距离不雅还差了好几个等级。
不过审讯总是需要些虚虚实实,周颖觉得刘文亮有恃无恐,无非就是觉得背后有人会保他,可要是保不住呢?
或者说背后的认为,没有逆势而为的必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