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拼命点头。
卫景沉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戾气与阴鸷浮现,几欲骇人,掩藏在衣袍下的大掌紧紧握成拳,青筋外露。
半晌,男人的神情恢复了平静,漆黑眸底却暗藏危机,冷冽似雪。
“赵大海,把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赵大海这才知道菊香竟是趁着他不注意跑来伺候太子了,便是他的失职,欲哭无泪请罪道,“是老奴没有注意这才让这胆大的奴婢进来了,还请殿下降罪。”
“你自己去领罚,打十大板。”
丢下一句话,卫景沉的身影已消失在书房。
凌华院。
薛妤早已换上了干净的寝衣,看着身旁早已陷入酣睡的小团子,嘴角不禁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幸好宝儿在她的身边,否则她也不知该如何在东宫待下去。
薛妤不知怎么又想到卫景沉,想必他现在正在与那婢女红袖添香吧,说不定也正翻手覆雨。
思及,薛妤有些想不下去了,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很快渐渐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忽然感到身上多了一道灼热滚烫的目光,似要将她灼伤,下意识睁开眼睛。
窗棂外的薄薄月光倾洒了进来,笼罩在床榻边上,男人站在阴影之处,面色晦暗不明,让人根本看不清晰。
可那双眸子却照耀的分明,翻涌着汹汹怒火,火舌似也要攀扯上她的脚腕,一起烧了般。
薛妤脑海中的困意顿时消散了,心中生出怯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卫景沉见她神色一脸无辜,悠然自得的样子,似是完全没他放在心上,脸色不由更阴沉了几分,嗓音冷如雪。
“薛妤,你真是好狠的心,怎么舍得把孤推给别人的?!”
薛妤从未见过男人如此怒不可遏,俊美的脸庞覆盖着一层冰霜,眸底也不禁生出了一丝惶然。
可想到卫景沉欺骗了她,心底也顿时冷峻了些,“殿下,这话您不如去问皇后娘娘,是她将人赐下来的。”
“妾身身为儿媳,也只是照做罢了。”
卫景沉气得半死,只想把这狠心的女人的胸口剖开,看看她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明明他是她的夫君,却对他置之不理。
甚至还从容不迫的给他安排女人,这哪里把他当做夫君看待了!
薛妤眼睫轻颤,垂下眼睑,“殿下来此,若仅是来质问此事,如今您也清楚了,若无事的话便请离”
话还未说完,微凉的唇落了下来,大掌紧紧掐着她的下颌,强迫她打开。
男人怒到极致,像是化作了一头野兽撕咬着,毫不客气的汲取着她柔软芳香的气息。
也不管怀中的人发出多么可怜的呜咽声,大掌牢牢扣着她的腰肢,不愿她逃脱。
薛妤双手抵着男人坚硬的胸膛,被迫承受着男人的怒火,潋滟双眸也渐渐氤氲出水雾,娇喘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