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便交给你了。”
林靖珣明白这便是幕后之人找来打算玷污薛妤之人,他不敢想象若发生那等事,妤儿当时一定很惶恐吧,偏偏他这个作为兄长的并不在侯府。
反倒是无关紧要之人救了薛妤。
不知想到什么,林靖珣拳头紧攥,青筋外突,像是在强行忍着什么。
“你碰她了?”
卫景沉唇角略微上勾,语气满是强烈的占有,“她本来便该是孤的。”
林靖珣温润的脸庞肌肉微微抽动,紧紧咬着牙齿,拼命地想要克制住心中汹涌的怒意。
哪怕他知晓薛妤是因中了春蝉才会如此,可想到卫景沉借着这个机会与薛妤水乳交融,名为嫉妒的野兽疯狂噬咬着他的心脏。
愤怒到底是难以压住,一下子冲了出来,不顾眼前的男人身份尊卑,拳头毫不犹豫落了下去。
卫景沉像是早有预料,往后躲闪了过去,神色带着深深的嘲弄,“你是在以什么身份在替薛妤生气?”
林靖珣的身子陡然僵硬了一下,面上带着冷色,毫无对太子的尊敬,嗓音清淡,“太子殿下救了臣妹,臣不胜感激,但我也知晓妤儿对你并无太多好感,甚至是不喜的,还请太子殿下对此事闭口不言,以免污了妤儿的名声。”
卫景沉面色陡然冷沉了下来,眸底翻腾着浓烈的杀机,轻扯了下嘴角,带着讥讽,“那怕是难了。”
林靖珣攥紧拳头,丝毫不惧男人身上的冰冷杀意,声音透着冷冷警告,“太子殿下,这里是镇北侯府。”
“就算我在这里杀了您,也无人知晓,且京城那边也很高兴您死在边疆,包括陛下。”
卫景沉眸底凝聚着寒霜和杀意,看来他是小瞧了镇北侯府,连父皇厌极了他这一点都知晓。
林靖珣收起周身的冷锐,恢复了一派风光霁月,嗓音泠泠,“若无事的话,臣便退下了。”
“孤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
卫景沉向来矜贵高傲,极少被人这么威胁过,心里头的怒火也不由冒了出来,以及带着得意和挑衅。
“孤是宝儿的生身父亲。”
知晓
林靖珣瞳孔微微凝缩,脚步顿时停了下来,目光带着汹汹烈火看向他,“太子殿下这话是何意?休要胡说!”
难不成宝儿不是那江许泽的孩子?
卫景沉轻佻的笑了,瞳孔折射着异样的光芒,一字一顿道,“那江许泽是天阉之人。”
其他的并未多言。
但对于林靖珣而言,却如同惊天骇浪般朝着他扑了过来,他是男子,自然知晓这话是何意,江许泽并没有使女子怀孕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