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
被逼着下跪赔罪后,秦若兰咬牙站起来,就在这时,她看到一道身影倏然冲到盛暖身边。
“怎么样,谁欺负你了?”
看到盛暖头发湿漉漉的样子,谢栾皱眉刷的看向秦若兰:“秦若兰,你又搞什么事?”
秦若兰瞬间气的眼睛都红了:“我……”
“谢小将军,家女自有老夫回去教导,不劳你费心。”
秦继明对死忠于元清帝的谢家父子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然而,谢栾根本不鸟他,冷笑:“若是郡主不曾冒犯公主,我也没兴趣替王爷管教她。”
秦若兰快气哭了:“谢栾!”
谢栾瞥了她一眼,满眼都是“不熟,勿cue”,然后抬手裹紧盛暖身上的斗篷:“走吧,我们回家。”
人群后边,萧清儿已经趁着没人注意她,悄无声息逃离溜走。
她刚看到了谢栾回护长公主的情形,心里也没太大触动……她本来就知道,以将军府的门第,自己不可能嫁给谢栾,最好的结果就是做个妾室逃离萧家。
可如今谢栾娶了长公主,别人还都传言他当初是为了她萧清儿才会试图拒婚,若是她再进将军府做妾,怕是长公主也饶不了她。
虽然今日长公主算是变相救了她,可她也看出来,这位公主着实不好惹。
她得想办法寻别的活路了……
盛暖和谢栾离开萧家,秦继明也带女儿拂袖离开,剩下的朝臣却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苏长渊也不在意左相不理他,坐在对面一边饮茶一边低声笑道:“好久没见摄政王吃瘪了,有趣。”
话音落下,就见对面冷漠沧桑的左相抬眼看了他一眼。
苏长渊笑了笑。
他知道,左相必定也是觉得十分解气。
要知道,元清帝都从未违逆过秦继明,每次上朝第一件事就是让太监给叔父赐座。
秦继明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皇父般的人物,却不想,今日却被蛮横长公主下了好大脸面。
听到苏长渊的低笑,安文录面无表情:“无知者无畏而已。”
那长公主不过是娇纵惯了不知深浅,歪打正着拿捏了秦继明软肋……可即便如此,有这份胆识也算不辱没皇家体面。
总好过那个鹌鹑一样的君王。
奈何,只是胸无点墨的出嫁公主……
盛暖和谢栾乘坐马车往回,马车上,为了能稍微好受点,她脱掉了已经湿透的繁复外裙只留下里衣,然后又裹上了谢栾厚实干燥的披风。
看着自己的披风裹在小公主身上,谢栾莫名觉得心里有些异样,可看到小公主有些发白的面孔,那丝丝旖旎也被抛之脑后。
他眉头紧皱:“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