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在外忙碌,嫂子独守空闺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个万一?
再退一步说,若是嫂子有了,陈大哥你不也是清白了?这唾沫,淹死人呀!”
“你!”
李二三言两语,说动了陈生,陈生亲自为其妻下了药,在门外守了一夜。
“可谁也没想到,陈妻竟然真的有孕了。陈生心里又气又恼,陈妻亦觉得委屈不已,直到一个下雨的午后,陈妻让不事生产的陈生去收衣服得到了一顿痛骂,只得自己去收,却不幸脚滑流产,与陈生产生了激烈的争吵。”
“陈生啊陈生,若是知道你是这懒皮贱肉的东西,我就是一根绳子吊死也不嫁给你!
你犯懒,你陈家的种也落了,你现在高兴了?满意了?!”
陈妻撕打着陈生,可陈生反而一把将陈妻搂在怀里:
“那野种没了也就没了,娘子,咱们以后还会再有孩子的!”
陈妻不是愚钝之人,顿时听出了意思,这才知道自己腹中孩子的由来,可对她来说,丈夫如何比得上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儿。
于是,当晚,陈妻便给陈生喂了蒙汗药,用斧头剁下了他的头。
“陈妻虽然冲动,可也是一时情切,若只是如此,哪里会让明乐兄这般奔波?”
卫知徵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华弟说的不错,若只是单纯的杀夫案,自然不会进了大理寺的门。可,那陈妻自首后,陈生的尸体却不翼而飞!”
卫知徵这话一出,徐韶华和安望飞不由得面面相觑,安望飞忍不住道:
“不翼而飞?难不成是老天都看不惯陈生那背信弃义的行为,降下惩罚不成?”
时人讲究入土为安,陈生日后不得入土,这可是最大的惩罚!
而也因为这样神异的事件,让这件事被传扬开来,以至如今的满城风雨。
“事情就是这样,当初陈妻杀夫后,陈氏族长本欲第二日直接在族人面前处置了她,可却不想一夜之间,陈生不翼而飞,只留下当初事发时的一滩血迹。”
卫知徵如是说着,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正因如此,此事倒是不能轻易以杀夫案做结,就连那李二也已经被问讯了数次,可只要陈生的尸体一日不找到,那此案或许会成为一桩悬案。”
“如此奇案,不知我可否随明乐兄同往,察看一二?”
徐韶华听到这里,不由得来了兴致,尸体不翼而飞与密室杀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但密室杀人的难度更容易一些,可偌大的活人不翼而飞却不是一桩易事。
“当然可以,可是华弟你才考完会试,不多休息几日吗?”
卫知徵听了徐韶华的话,心中一喜,但随后又不由得有些担忧,徐韶华只笑着看了一眼安望飞:
“那明乐兄不妨问问望飞兄,看看我二人可还能歇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