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铠甲的成蛟,觉得自己还?能打一百个回合。
与此同?时,云天之上?。
黄金矿工隋意砍了几块石头后,偶然听见下方传来打斗声,正?疑惑着又发?生了什么事,往下一看,才发?现是熟人。
“皎皎公子?另一个又是谁?等等……那羽衣的色泽,是孔雀少主?”因?为二者之间还?隔着一层云雾,云雾飘荡,让人看得不是很真切,隋意便干脆趴了下来,在?石块边缘探头遥望。
九霄悬停在?她身侧,“你管他是谁呢?那个什么真君都?砍到八块了,你却还?在?偷懒,我纵横云梦泽那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隋意老脸一红,余光悄悄瞥向陈官,心里确实过意不去,可她也是真的累了。这好几天折腾下来,她餐风露宿的,都?没睡过一个好觉,方才那一剑更是耗空了她的法力。
“你不懂。”隋意清了清嗓子,为自己辩解,“难道我不比你心疼真君么?我就是为了减轻真君的负担才这样的。你看下面那两个,出招猛不猛?快不快?是不是更适合打石头?”
九霄嗤笑,“你那真君能听你的,他们能听你的?你以为谁都?能像那个真君一样被你骗啊?笑话?!能骗到一个你就偷着乐吧!”
隋意真想把他毒哑,但毕竟有求于他,还?是按捺下来,小声道:“你不是幻术大师吗?你变一个白?鹤上?仙,把他俩骗上?来,不就行了?”
九霄:“你这是太岁头上?动土,就不怕被上?仙发?现,真被丢进万魂渊?”
隋意:“就赌我妈跟她的交情,以我妈的名义,干不干?”
哟哟哟
这?厢,隋意开始了自己的招工大计。那厢,仙台之上,洞察一切的白鹤上仙,再次看向对面的男人,问:“这?就是你说的内有乾坤?”
因梦道长?嘴角噙着笑意,将刚泡好的茶奉上,说:“这至少证明隋意小友确实天资聪颖,不是?吗?”
闻言,白鹤上仙都要开始怀疑人类的“天资聪颖”这个词是?不是?有了新的释义,才能叫这位道长睁着眼睛说瞎话。
因梦道长?接收到?上仙怀疑的目光,摇摇头,又?道:“不如我与上仙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就赌成蛟与那位孔雀少主会?不会?上当。”
两人没?有提赌注,赌便赌了,小辈之间的事,白鹤上仙根本没?有要插手?的意思。但她没?想到?的是?,那两人还真就被骗到?了。
她该说是?隋意和九霄的骗术太精湛,还是?底下那两人太蠢了呢?白鹤上仙闭了闭眼,伸手?挥散眼前的云雾,干脆不看了。
没?有一个被发配去打石头的年轻后生是?无辜的,且打着吧,多看一眼都令她眼睛疼。
矿工队伍扩展到?四人,作为小组长?,隋意马上就把陈官提为自己的副手?,光明正大地拉着他开始摸鱼。
她去山顶上重新升起篝火,拿出肉干和蘑菇干准备切碎了煮粥喝。陈官想要帮忙,还被她按住,“真君坐着,我来。”
可陈官哪里能心安理得地坐着看隋意忙活,最终还是?接过了洗菜淘米的活。毕竟水灵根,善水。
九霄便操着那口稚嫩的童音在旁点评,“哟,哟哟哟。”
“哟你?个大头鬼。”隋意听见这?声音就想把它毒哑,可恨剑灵根本没?有嗓子,干脆拿它当烧火棍。
九霄抗议,但抗议无效,心道这?女子着实歹毒,它一时弄不过,便又?盯上了陈官。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看起来很好骗。它道:“这?位小真君,你?来自何方啊?”
陈官抬手?见礼,“回前辈,在下乃青翎群山蓬门弟子。前辈许是?未曾听说过,那只是?一个小门派,绵延不过百年。”
九霄:“不过百年啊,确实小。但这?都不打紧,便是?万剑宗,都不过尔尔,他们的藏剑阁里根本就没?有一万把剑。我都数过了,一共三?百六十一把,上品宝剑甚至都才九把,其他都是?充门面的残次品。这?上千年过去,便是?攒下了一些家底,想来也不多,毕竟如我这?般的神剑,世间罕有呐!”
陈官一本正经?道:“前辈说的是?。”
九霄顿时来劲了,“我跟你?说,还有那落雁宗,当年我的主人带我杀上落雁宗之时,那是?天地为之色变啊,守宗大阵都不是?我一合之敌!”
陈官听到?“落雁宗”三?个字时,眸中闪过一丝茫然?,思索片刻,方从记忆中将之找出,温和回答道:“前辈,落雁宗在五百年前便解散了。”
九霄怔住。上千年的光阴太长?了,原来已?经?长?到?落雁宗都解散了吗?细想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合理的,可乍然?听到?这?个消息,它还是?有些唏嘘,“原来已?经?解散了啊……嘶,你?能不能轻点,会?烧掉我头发的!”
“你?有头发吗?你?都断头了。”隋意埋汰它。
“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吗?”九霄开始骂骂咧咧、骂骂咧咧,什么伤感什么唏嘘顿时都被抛诸脑后。
可隋意就是?有本事把不想听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拿着九霄当烧火棍,还要嫌它不好使。至不济她还能让陈官评理,总归陈官是?站在她这?边的。
陈官莞尔,九霄就又?开始“哟哟哟”。
隋意干脆无视之,看似认真地煮着粥,实际上内心思绪已?转了好几?个圈,最终似乎下定了决心,在给陈官盛粥的时候,状似无意地问:“真君没?有什么想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