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感受最为不同。
他很清楚。
当自己踏入这间院落时,他跟嵇恒过去的信任,也将彻底碎裂,犹如破镜一般,再无恢复可能。
随着扶苏朝前,缭可等人连忙快走了几步,将嬴斯年、公子高、胡亥等人拦在了院外。
不容他们踏入院子半步。
见状。
胡亥撇了撇嘴。
心中也是颇为的不快。
他现在就住在里面,把自己拦在外面,这算什么事?他还想听听嵇恒跟扶苏会聊什么呢。
之前几乎都没旁落过。
虽然心中不快,不过胡亥也不敢这时去触扶苏霉头,现在的扶苏跟嵇恒明显气氛不对,他这一平头百姓,要是惹的扶苏不快,扶苏可不会念着自己。
毕竟……
他已不是宗室子弟了。
沓沓沓。
扶苏的脚步很稳。
一步接着一步的踩在青石板上,发出一阵阵轻微的脚步声,四周很安静,扶苏的脚步声清晰的落入到众人耳中。
不过众人的心神,都不在此,都看向了那个敞开的大门。
最终。
扶苏走了进去。
魏胜轻咳一声,将院门闭上了,并不容外界探听。
也不容缭可等人进去。
院内只有嵇恒一人,他之前就已派人进去查看过,而且是里里外外的搜查,没有错过任何死角。
就为了避免生出意外。
眼下。
院内只有嵇恒跟扶苏两人。
扶苏拾级而上,进到了大堂,刚进入大堂,就见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嵇恒依旧很懒散。
他身子歪歪斜斜的靠在躺椅上,一只手望抓着一个纸扇,另一只手在拨弄着酒壶。
见扶苏进来。
嵇恒淡淡道:“来了。”
扶苏点头,拱手道:“扶苏见过先生,当年一别,如今竟已五年了,真是时过境迁。”
“先生比过去沧桑了不少。”
嵇恒将温好的酒,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向了扶苏,随后笑着道:“这还是当年你送来的酒,只不过我稍微做了一些改进,口感应该还行,你可以试试。”
扶苏看了眼清亮的酒水,满眼感慨道:“那我倒要好好尝尝了,还记得最开始,我每次来先生这,都必须带些东西,不然先生都不愿与我多说两句。”
“不过这次我没带酒水。”
“还请先生见谅。”
嵇恒点点头,并无言语,颇为放松的举起酒樽,轻轻的点了一口,似乎很是享受酒水的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