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始皇也是人。
也会死。
一旦始皇死了,本就是靠秦军强力拧合的天下,瞬间就会瓦解,到时群雄逐鹿,自是他们这些士人建功立业的时机,只是眼下面对秦廷做出的变局,蒯彻有些茫然了。
他很敏锐的察觉到。
秦廷似走在了一条正确的道路上。
如果秦廷能真的咬牙一直往前走,天下或许真能安定下来,到时他又该何去何从?
蒯彻迷茫了。
他举目望去,却不知归处。
……
颍川郡。
在一条清澈的溪流旁。
一个中年男子披发眺望着溪流。
他感到有些不对劲。
东南有天子气的消息早已传出,也早就传至了东南各地,也定然是闻于了始皇之耳,但就目前他收到的消息,嬴政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也没有对此有太大反应,更没有如预料那般去损害那边的地脉。
始皇跟过去不一样了。
以往的始皇面对这些流言是很震恐的。
眼下太平静了。
平静的张良有些不安。
张良负手而立,目光遥遥望向南方,思索着其中的问题。
最终。
张良也是叹气一声。
他身在颍川,距离始皇巡行之地太远了,根本就不能第一时间掌握信息,等到这些信息传过来,已是数天,甚至是十几天之后了,就算自己得知了这些消息,也难以做出有效的应对。
这时。
何瑊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大声道:“张良兄,秦人黔驴技穷也!”
闻言。
张良看了过去,轻笑道:“不知何兄又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何瑊哈哈一笑,神色振奋道:“我刚刚得知消息,始皇的车队在衡山并未待多久,仅仅十天就灰溜溜离开了,而这次秦军上万人出动,对云梦周边进行了大肆清剿,结果只抓到不足百人,还大多是些老弱妇幼,这些人还都是旁支,嬴政这么兴师动众,结果就取得了如此成果,难道不是预示着秦人已黔驴技穷,对我等无计可施了吗?”
“哈哈。”
何瑊放声大笑,笑得很是开怀。
这些年他憋屈太久了,而秦军的强盛,也一直压在心中,而今得到这个消息,实在令人振奋。
然张良却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