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将军不要误解。”
赵佗拱手道:“末将不敢。”
“只是殿下尽管放心,南海将士一心为秦,绝无任何二念。”
然说完这句话,赵佗似想到了什么,又连忙道:“之前的确有部分士卒生出了动摇之心,甚至不少人对胡亥公子生出了怨念,甚至试图跟南地的越人勾连图害胡亥公子,不过已被末将提前察觉,也提前给扼杀了,军中那部分将士也都被末将处理掉了,现在大军上下,心念合一。”
扶苏倏忽淡淡一笑道:“此事我有所耳闻。”
“将军做的很好。”
随即。
扶苏面色复归肃然,这次看向了李信,道:“李信将军,你比我早出发半月,过去也一直在北疆,这次前来南海,可有不适之处?”
李信拱手道:“多谢殿下关心,末将坚如磐石,从无任何隐疾,随军太医说,末将不知药味。”
说着。
李信也露出自得一笑。
扶苏朝两位重臣作揖道:“两位将军都是陛下的肱股之臣,也都是日后大秦稳定南海的基石,眼下两位身体康健,并无任何隐疾,实是南海之幸,大秦之幸,天下之幸也,有两位将军镇守南疆,定能护佑南疆长久太平。”
说着。
扶苏轻叹一声道:“殷商之后,若非老秦部族数百年困守陇西,华夏岂有西土哉,唯老秦部族与西部戎狄血火周旋数百年,才能在立国之后逐一统合戎狄,老秦人为华夏留住了广袤的西土,今大秦同样也要为华夏留下更为广袤的南海,只是南海毕竟融入华夏的时日尚短,因而恐还需很多年融合,此中的艰难已可以预见。”
“日后恐都要托付在两位将军肩上了。”
赵佗道:“这是末将职责所在,岂敢有所推辞?”
李信道:“末将愿为大秦镇守西土。”
扶苏淡淡的笑了。
他道:“两位将军的决心,扶苏已然知晓,不过此事不急,我想告诉两位将军的是,大秦绝不会抛弃南海,以后只会对南海更加注重,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缓解军中士卒的想家之情。”
“扶苏心中有一些想法,可能会引得赵佗将军不满,还请赵佗将军不要生气。”
赵佗连忙道:“末将绝无怨念,请殿下直说。”
扶苏道:“赵佗将军日前总领岭南三郡军政,在南海耕耘多年,对南海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涉及,跟军中不少将士都有接触,我知道赵佗将军一向秉公做事,但若是让赵佗将军参与,难免不会为人留下口舌,因而这次士官退伍之事,恐不能让赵佗将军参与其中了。”
闻言。
赵佗心中一沉。
他其实已料到扶苏不会让自己参与太多,但也实在没有想到,扶苏竟然是想将自己直接排除在外。
这让赵佗不由面色一变。
见状。
扶苏连忙解释道:“非是对将军有意见,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将军在军中多年,跟军中将士都很熟稔,若是将军参与其中,或许会让一些士官最终对结果不满,认为是将军暗中插手,这实在有损将军在军中声望,因而在考虑再三后,我便私下决定,军中相应之事由李信将军负责。”
赵佗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拱手道:“殿下考虑周到。”
扶苏看向李信,问道:“李信将军,你来到岭南已有一段时日,对军中的名册可有了解?”
李信道:“已有过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