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
“这完全没必要啊!”
“照旧就行。”
“……”
嵇恒看向下方商贾,似笑非笑道:“我相信诸位是清白的,但诸位清白,其他商贾呢?”
“这次怀县沉船损失惨重,官府又岂能袖手旁观?”
“名不正则言不顺。”
“清者自清。”
“就算官府推出《工商管理法》,你们都是手脚清白之人,有没有这法,对你们又有何影响呢?律法本就是约束的不法之徒,只要你们不触法,那就等同于无法。”
“除非……”
“你们要触法!”
程郑等人面色一僵,连忙摆手道:“这自然不能。”
嵇恒点点头,道:“不能最好。”
“无规矩不成方圆。”
“立下规矩总归是好的。”
“法无禁止即可为,法无授权即禁止。”
“这本就是法律存在的必要。”
“过去工、商无法,因而让很多不法之徒钻了空子,你们恐也为此受损颇多,等日后有了律法,一切都有法可依,你们也能因此受益。”
程郑等人涨红着脸,心中只想破口大骂。
但嘴上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嘴唇发青。
冯栋跟冯振对视一眼,心有戚戚然。
他们上次就已有切身感受。
上一次,这钟先生就以一句‘大秦不需要第二个吕不韦’,将他们的嘴给堵的死死的,这次又来一个‘你既然是清白的,有无律法,对你们又有什么影响?’,再次将众人之口堵的严严实实。
堵的是有苦难言。
这钟先生始终以大义压人。
压得人没法辩驳。
事到如今。
冯栋是彻底明白了。
前面那一番吓唬都是假的,眼下给商贾戴上镣铐才是真。
他虽不知工商管理法具体有什么,但他很清楚的知晓,商贾的好日子结束了。
永远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