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顾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扫视了一圈。
“这场面,是几个意思?”,秦顾挑着断眉,面色狠戾地问道。
护城兵的首领上前单膝跪拜。
“卑职叩见十殿下,我等今日奉京兆尹之命……”
护城兵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跟秦顾告了我们八名质子一状。
秦顾抠了抠耳朵,又摸了摸今日新换的黑玉耳钉,冲着我努了努下巴。
“你们这边又是什么说法啊,岁世子过来,给本王解释解释。”
秦顾也算是个明白人呀。
竟然知道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我走上前去,站在秦顾的马下仰头看他。
情绪说来就来,我将委屈至极、愤恨不甘发挥到了极致,泪水也很好地控制在眼眶里打着转。
我伸手揪着秦顾虎皮裘衣的衣角,尽管旁侧魏驰的那双眼睛盯得我后背发凉,我还是跟着秦顾卖起了惨,扮起了可怜。
“十殿下,这冰天雪地,我们八名质子累死累活地凿冰,手震得生疼,冻得通红,不曾偷半刻的懒,可这几名护城兵却在旁边用污言秽语羞辱我们。”
“他们还用鞭子抽我……”
“本世子长这么大,从未挨过鞭子。秦顾,看在你喝了我那么多好茶的份上,今日替岁峥讨个公道可好?”
大冷天的,秦顾半张着嘴,如吞云吐雾般地冒着哈气。
他低头瞧了眼我揪他衣角的手,又不可置信地抬头瞧了瞧我的脸,随后坐在马背上俯身垂首朝我的面前凑过来。
“刚刚叫本王什么?”
“秦顾。”,我故意嗫喏道。
“再叫一遍。”
“秦,顾。”
“然后呢?”
“那人刚刚用鞭子抽岁峥。
我撇嘴装委屈。
秦顾看着我勾唇邪气,用马鞭挑起我的下巴。
他目光灼灼,嗔声笑骂道:“娘了吧唧的,真他妈的招人稀罕。”
秦顾翻身下马,转而双手掐住我的腰,猛力一举,将我放到了他的马背上。
随后,他问我:“谁抽的你?”
我高高在上,指向抽我鞭子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