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生意兴隆,交的税一多,国库充盈,便可再用于其他惠民之策,帮助粮农茶农果农,还可以兴建私塾,让子民摆脱愚化之态,简直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不用多想,便知这件事要归功于魏驰。
没他发话,东魏谁岂会把这么大的好事让给我们南晋。
院子没白扫,我简直是赚翻了。
心情愉悦,我命木槿将南晋带来的上好茶饼和覆盆子酒取来,打算去跟魏驰道个谢。
叫上小太监锦鲤,换了身藏蓝色的长袍,又披了件玄色大氅,含了变声的药丸,我便出了屋。
正在跟于世打得不可开交的秦顾朝我喊道:“给本王站那儿!”
我头也不回地扬声回道:“十殿下若是能打赢于世,本世子不仅给你站住,还给你跪下。”
打了这么多天,秦顾就没赢过于世。
细作营那几年可不是白混的。
一年四季,天天都在练习如何杀人,没有千军万马,只是单打独斗,秦顾要想赢于世,且要练着呢。
来到魏驰住的番馆,在长生公公的引领下,顺着游廊抄手朝中院走去。
途中,看到廊柱上有刀砍过的痕迹,我忍不住停下来,摸了摸廊柱上面的刀痕。
“长生公公,这上面怎么好几个柱子,都有刀痕?”
长生公公转过身来,和声和气地回道:“是前日夜里来了刺客。”
“东魏来的?”,我问。
长生公公笑眼眯眯地颔首默认了。
“魏太子可有受伤?”
长生公公捧着拂尘,转身边走边慢声道:“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我家殿下这两年与北臻国打仗,大大小小身上受了不少的伤,早就习以为常不当回事了。且这刀伤剑伤再严重,也不曾几夜便白了发,要命的反而是心上受的伤。”
“……”
长生公公这阴阳话说的,说得我良心都痛了。
魏驰尚在主屋那边歇息,长生公公先将我带到书房后,便去同魏驰传报了。
锦鲤则站在书房门外候着。
如今已是深冬,地龙火道入口的炭火长烧。
书房内温暖如春,连脚底下都是暖的。
我那个院子没有地龙,取暖也只能靠炭火,着实不如魏驰这里舒服。
只是,这屋子里坐久了,便热得有些憋闷。
我起身走到魏驰的案桌旁,将那里的窗户支起了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