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尼拉还没有因方白鹿的丹田能源炉而炸出可怖的凹坑,也没有因数之不尽的尸骸和血肉、而把这凹坑变作泥泞不堪的红色湖泊;更没有就要从远方侵袭而来、被方术帝国引动,要将一切洗去的灵气风暴。
此时此刻:
二妮把双手中的环首刀们竖立于脸前、两相交击,让它们的锋刃间迸射出四射的火星——
没时间好奇身后升起的奇物究竟有着如何的诡异底细……
虽然二妮看似气势汹汹;但实际上,她对要如何击败乃至杀死这两位敌人,仍然没有一个合适的方案:刀客如何与炼气士进行正面对抗,一直是新马来西亚乃至整个东南亚间的难题。
作为曾经的快递从业者、二妮在从必达快递离职之后;也干过一段自由刀客的活计——自然也听说过其他刀客是如何挑战自我、接取一些与炼气士厮杀的工作的。
刀客会事先侦查出对方的起居规律、对炼气士身躯里残存的生物部分布下毒药;也会在他们神游时、引爆铁蒲团里所塞满的高当量炸弹;乃至在黑市里许下高价,哄骗其他刀客们一齐来赶赴死局、布下天罗地网,以数十倍的人数优势,进行对炼气士的围杀。
独独不会在街头巷尾的遭遇战中,与炼气士捉对厮杀——那样的刀客,早在把手握上刀枪之前便早已死去了……
虽然就算用上或光明正大又或是阴损至极的手段,绝大多数刀客在阻挡到炼气士前进的道路时、便已注定了悲惨的运命。
两者之间存有彻底的机能差——
就算是新马来西亚曾经出产、风靡于整个东南亚的全套人工经脉;也不足以弥补其中的差距。在生死相搏之中:与炼气士相比,刀客的容错率实在是过于低下了。
若是被抓住手腕和肘部,便代表手臂将会被齐根撕下;额头和面孔望见平时不曾发觉的罕有之物,基本便代表再也看不见明日的太阳;有时仅仅是被拳指和掌风擦过,就会引起皮肤的撕裂掀起。
可要是反过来……刀客常常只身携两种武器——作为承载人工经脉机能的冷兵器,与火器:而这些火器往往并没有多么庞大的破坏力。特别是与那些精通冶炼之术的炼气士们相比。
……
“话是这么说……”二妮把舌尖舔过干燥开裂的嘴唇,心脏冲撞蹦跃着、有如擂鼓;“那也是要打的啊。”
她从来就不喜欢后退——大部分情况下;更别说:二妮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刀客。
“加上小黄——它是精怪,也挺厉害的。应该能打!”
嗷!
黄五爷夹着毛绒绒的大尾,紧缩起身子——唾液从它半咧开的嘴里流下。它看起来倒真的像只受惊的土狗,只是毛皮处的裂口已然打开、随时就要将身体重新变形。
“妈的,实在不行就找机会丢下二妮跑路!反正这女的平时也只会欺负我……”
它吸了吸鼻子,恶狠狠地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