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点点头。他的坐姿要比之前放松了些:
“有吸管就可以了。但是我只喝得惯马贼的烈酒,其他都太淡了,嘴里没味。”
“……马贼的烈酒不就是工业酒精兑水么?这玩意人喝得下去?”
他不喜欢和酒量太好的人喝酒。
正爬起身,打算翻找柜台下那几瓶啤酒的方白鹿,又扑通一声坐下了:
“既然你已经定好了想法……”方白鹿拖长尾音;“那老板就琢磨一下怎么帮你呗。”
既然两个“元胎”之一拒绝重新“合一”,那么便至少比寿娘的“拷贝”要来得进步了。
唯一的问题是:
这是否还没有摆脱自己观想中的情景?
毕竟,他可是看到了“店老板”身后纪念柜里的呼吸器了。
“现在还不能判断有没有偏差产生。”
他挑拣着脑中河流漂流而过的每一个念头,将它们细细筛选、晾干。
如果观想中推算的未来与现实很接近、甚至有可能毫无区别的话……
那么现在自己所想,就是未来自己所做。
“这样来的话,就最好不要用我一贯的思路去行事了。”
毕竟观想机是通过信息之海中捕捉的一切细节,去进行推演。
方白鹿觉得自己一向是谨慎、小心且理性的,不会贸然去做些出格的举动。
如果反其道而行之呢?
这“一线天”能否容得下那些最出格、最癫狂、最不切实际的想法呢?
“观想中的‘店老板’给了警告,叫我‘趁早把东西用上’……但是没说什么‘不要做傻事’之类的吧?”
说不定,这反倒是个观想与现实再次生出偏差的契机。
他懒得把这盘盲人麻将玩下去了,倒不如试试把桌子掀掉。
方白鹿站起身,用双手扶着腰抻了抻酸痛的背部与脊椎:
“炸了吧。”
“……”
小新抬起眉,连那纹上的点状眼影中都透着显而易见的疑问。
“我说,不然想个办法把微机道学研究会的总部,就那个显应宫……给它炸了吧。”
方白鹿用脚跺了跺地板,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