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着急吗?我先吃个早饭。”余笙笙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个士兵,这才坐了下来。
那个士兵本来想说很急的,但是想到余笙笙现在怀着孕呢,而且团长那么紧张小嫂子,他要是不让小嫂子吃早饭,团长肯定会发火的,起码也是负重十公里啊。
想到负重十公里,那士兵觉得办公室里头那个人的压迫感也不是那么重了。
“你吃,你先吃早饭,我跟她说一声就是了。不着急。”
士兵急忙说道。
每天要见她的人也挺多的,毕竟她身兼数职,大把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余笙笙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不紧不慢地吃完了早饭,这才来到了严司白的办公室。
严司白的办公室门是开着的,她远远就看见了一个身穿着烟青色旗袍的妇人坐在严司白的办公桌椅上。
这妇人保养得相当良好,一张脸长得跟严司白有五分的相似。
听见余笙笙进来的脚步,那妇人这才缓缓抬起眼,用打量和审视的目光,将余笙笙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余笙笙被她这种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甚至觉得有些膈应。
余笙笙将心里头那点不适压了下去,这才不紧不慢地上前,坐在了那妇人对面的凳子上,这才淡淡开口道:“我可以坐吧?”
“你就是余笙笙吧?”
对面的妇人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余笙笙点头道:“我是,不知道——”
那妇人也没有拐弯抹角,道:“真是我的失职了,我是司白的母亲,说起来,算是你正正经经的婆婆的,不过司白这个孩子性格拧巴,一直对我改嫁的事情有意见,所以还没有正式带你去见过我。”
婆婆?
正经的婆婆?
这个说起来就真的是有点尴尬了。
余笙笙觉得自己跟严司白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本来想说相处了这么久才结婚,也算是知根知底的,而且还是从小定下的婚事。
但是——
她居然从来没有听严司白说起过他家里人。
这——
真的是她做妻子的疏忽了。
要不然也不会冷不丁冒出个婆婆来,大家对面不相识了。
“您——那个,吃早饭了吗?”
所以眼下这个情况,饶是余笙笙自觉自己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也忍不住觉得有些局促和窘迫来,看着眼前这位贵妇人,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
当然,在咱们华夏大地,不管是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开口第一句问人家吃了没有,总是合适的。
见余笙笙似乎想要从凳子上起来,严母摆了摆手,道:“你坐着吧,其实这次找你来,是有要事的。”
严母也没有拐弯抹角,毕竟她的时间不多了。
不,应该是说留给孙嘉怡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