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藏在你的宿舍。”一句话让松下鸠脸色顿变,他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看向贺远的眼神也流露出一种慌张。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冷笑着说道:“你这是在自以为是,你以为你说的这些都是对的吗?我告诉你,都是错的。洪山陈就在裁缝铺,你想要抓住她最好就在那里蹲守,要不然的话,你一辈子也别想再见到她。”“是吗?那咱们就走着瞧。”贺远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转身就走出审讯室。“贺科长,咱们现在去哪儿?”房启明低声问道。“我问你,松下鸠的宿舍那里监控着没有?”贺远冷静的问道。“没有啊!”房启明有些意外的瞪大双眼说道:“安副站长搜查过那里,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再加上那里又是在学校里面,所以我们就没有监视。您的意思是说,那里真的有可能会成为洪山陈的藏身地吗?”“糊涂!”听到那里竟然没派人监视,贺远当场就怒了,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过来,指着房启明的鼻子就说道:“房启明,你好歹也是一个老军统了,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那里是学校又怎么了?学校就不能安排人监视吗?你明知道那里是松下鸠的宿舍,还敢这样疏忽,我看你是这段时间的太平日子过多了,自己都放松警惕了!”“贺科长,这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安排人过去。”房启明慌张的赶紧说道。“迟了!”贺远狠狠瞪视了一眼。“我现在就带着袁庆过去,你这边继续盯着裁缝铺,有任何动静,第一时间向我汇报。”“是!”当贺远再次来到国立四川大学的时候,发现这里的氛围已经变得平和起来。虽然偶尔还能听到有人说起来梁无涯被抓的事情,也都在等待着结果,但像是昨天那种大规模的聚集却是没有了。热血归热血。理智还是要保持的。而让贺远有些意外的是梁无涯的独门独栋宿舍小院,竟然被学校这边派人看管着。也就是说想要正大光明的进去,就必须惊动他们。不过这也让贺远感到些许安心,因为只要有人盯着,就给洪山陈增加了潜入的难度。洪山陈或许还没有来得及进来。“袁庆,你在外面找个地方盯着点这里,我要是不出来的话,你就不要进去。除非听到里面传来动静,要不然你就给我钉死在这里,谁来让你走都不能走,知道吗?”贺远冷静的说道。“是!”袁庆摸了摸自己腰间的手枪沉声应道:“科长,我给您盯着外面。”“好!”说着贺远就扫视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个巡逻人员,然后来到了宿舍的后面,确定没有谁看着这里后,便一个翻身跳了进去。以着他现在的身体素质,翻越这种小院墙简直就是小儿科。他很快就走进房间。这里虽然说已经被安幼贞搜查过一遍,但当时时间比较紧,贺远相信安幼贞绝对是走马观花的搜查,肯定不会很仔细。而且最重要的是后来就没人过来,那这就是一个很大的疏忽。这里必须要严查。这个宿舍是川大给松下鸠分配的,是一座带着院子的二层小楼。也只有像是松下鸠这种身份的国文大师,才有资格住这里。换做一般的老师,住的只能是集体宿舍。由此也能看出来,松下鸠在川大的确是有社会地位的。要是没有谢立刚说出他就是间谍的事情,没准这事会一直瞒着,甚至到死松下鸠都不会暴露。但这个世界是没有假如的。松下鸠已经暴露,那么这里就会被重点搜查。换做普通人的话,面对这么一座宿舍,肯定会翻箱倒柜的乱搜一通。但贺远却不用这么麻烦,他从双脚走进来的那一瞬间起,就开始动用空间闪现技能。只要是他看过的地方,所有物品都开始在空间中进进出出着。每件物品都在脑海中闪现着功能。当然像大的家具就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国立四川大学亲日花名册。”当这样一份夹在道德经中的文件滑落出来的时候,贺远微愣过后,脸上浮现出一种嘲讽冷笑。亲日花名册。看来松下鸠也不是像外面说的那样,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没做,光是这样一份花名册,就能看出来他的狼子野心。他这是提前在布局,在将这些数典忘祖的大学生拉到日本的阵营中去。可笑的是松下鸠你竟然还将这种东西藏在道德经中。这可真够讽刺的。贺远将这份花名册收好,不管以后用不用得着,这都是一张底牌。就这样他不急不缓的走着,一件件物品不断的在空间中闪现,一楼很快就搜查完,除了这个花名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想想也是,松下鸠除非是疯了,不然怎么可能将贵重的东西,将那些能揭穿他身份的东西拿出来。上二楼。二楼和一楼相比,面积小了很多,最重要的是没有什么客厅,就只是三个卧室。贺远挨个的搜查。第一个没事。第二个没事。就在他想着,难道第三个也没事,这里也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时,忽然间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这幅画是很传统的中式水墨画,画的内容很正常,没有任何奇怪。但奇怪的是这幅画竟然很干净,画面上没有一点灰尘。要知道贺远刚才走进来的时候,发现不管是一楼的书桌,还是窗边的花瓶,甚至就连厨房的锅碗瓢勺都落着一层浅浅的灰尘。既然都有灰尘,没道理这里会这么干净。这幅画有问题。果然。当贺远将这幅画收进空间的瞬间,闪现出来的消息便让他精神一振。“画后有鬼。”贺远开始敲起墙来,当他听到这里的声音竟然很空的时候,便直接拿出军刀,狠狠的扎过去。几下过后,这里便露出来一个暗格,当贺远拿出里面的皮箱打开的瞬间,他眼前顿时一亮。:()谁让他来军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