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裂痕开始消失,阴阳鱼佩的周身好像被仙人抚过一般,洁白无瑕的玉质终于重新凝成一块,再无一丝伤痕。
先天修士的魂力何其强大?在这之前,阴阳鱼佩普通一击便有着筑基巅峰的战力,虽然并不能达到先天水平,可是阴阳鱼佩凭借它诡异地进攻方式所造成的威胁完全不低于一个先天修士。
蓝色的魂灵碎片已经全部进入了阴阳鱼佩的体内。
“嗡~”
许久没有动过的阴阳鱼佩,因为吞噬了华芳的灵魂之后,竟发出了有如蜂翼震动空气的声音,紧接着阴阳鱼佩表层的一层玉皮居然整块脱落下来落在地上后便消散在空气之中。
原本死气沉沉的阴阳鱼佩,在这一刻荣换新生,一股诡异的妖魅气息从阴阳鱼佩中向外荡开。
终于,那个衷心救主的阴阳鱼佩。司无涯的傲娇启灵法器,“宝贝鱼儿”重新活过来了。
阴阳鱼佩此时不仅重获新生,而且因为吞噬了华芳的强大灵魂能量,竟直接蜕变成了一个先天级别的法器。
“宝贝鱼儿!”
司无涯开心大笑,虽然知道启灵法器可以通过吞噬灵魂恢复法器强势,可毕竟司无涯之前没有用过启灵法器,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论如何,阴阳鱼佩这个“宝贝鱼儿”一次次地救主,已经在司无涯的心中有了很高的地位,司无涯对阴阳鱼佩也有了感情,不忍就这样放弃。
听到司无涯开心的大笑,
阴阳鱼佩也终于像醒过来一样,兴奋地围着司无涯环飞。
司无涯伸出手,珍惜地抚摸着阴阳鱼佩,他微笑着说:“宝贝鱼儿,辛苦你了……”
看到司无涯伸出手,阴阳鱼佩开心地飞到司无涯的手中,用它的嘴巴轻轻地亲吻着司无涯的手心。
“锵~锵~”
阴阳鱼佩的嘴不是普通鱼的嘴巴,司无涯的手也不是常人之手,一个是货真价实的先天法器,一个是有些先天法器程度身体的修士。他们的随意亲密居然发出了有如利器对冲的声响。
华英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从阴阳鱼佩吸取华芳灵魂到后来阴阳鱼佩居然可以自己飞起来。
“也许,有的时候,人和人是不能比得……”华英轻轻一叹,带着司无涯走向华蓉的住处。
似乎是有所感应,今天的华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自己的院子里闭门不出,而是站在她的院门口,向着南方的天空张望……
“为什么,今天有一种特别躁动的感觉让我有些心神不宁……”也许是武道修为的缘故,也许是清心寡欲的原因,华蓉的美丽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变得苍白,如今的她虽然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可是她温婉,她典雅,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罢了。
就在华蓉努力想要平复自己莫名其妙的心绪不宁时,忽然看到了她的侄子华英,华英的脚步有些虚弱,可这并不影响此时华英表达他的开心
心情,他的笑容时那样的灿烂。
“华英?怎么回事?你不是被华芳关起来了吗?”华蓉不知道华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不过自己的侄子能够出现,而且满脸欢笑,想来华家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
“姑姑,有人来看你来了。”华英一脸笑意对着华蓉灿烂微笑。
“有人来看我?”华蓉莫名其妙,她自从当年被华家擒拿回来就被一直被当做华家的耻辱,不曾对外张扬,后来的她更是也不想出来,每天只在院中孤独生活,华蓉虽在华家之中,却过着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她哪里能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人来找。
华蓉正想一脸疑惑,正待继续追问时,司无涯却已经是一步踏入华蓉的视野,华蓉看到跟自己和丈夫司渊面貌都有几分相像的司无涯,忽然呼吸一窒,大口喘息,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多少年,她曾经幻想过多少次自己和家人相见的场景,如今华蓉终于等到了她日思夜盼的一刻,可她却在害怕,她害怕这是一场梦,她害怕司无涯不是自己的孩子,她甚至开始想着司无涯或许是司渊和别人的儿子,用此来抑制她无法控制的激动。
华蓉一步一盼地边走边离开她待了近二十年的小院。
司无涯也是呼吸急促地看着华蓉向着自己走来。
司无涯的本质其实不坏,之所以司无涯最后成了一个声色犬马的司家弃少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司
无涯没有母亲。从小,司无涯就因为没有母亲被同学嘲笑,司无涯因此跟别人打过无数次架,再大些,司无涯因为沈宛清的不待见,加上心中有怨念,走上歧路似乎是必然的。
多少个日夜,司无涯也抬头问天,为什么她的母亲去了,为什么他不能像司无声一样不论做什么都有自己母亲的照顾。
今天,司无涯终于见到了,那个他日思夜想的母亲,那个和他有些无比亲近血脉关键的母亲,那个和他有些相似模样的母亲……
“母亲,是无涯来迟了,让母亲这么多年受苦了……”
司无涯不愿让自己母亲继续疑惑,遥遥一跪,朝着华蓉磕头。
华蓉听到司无涯的话,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从她的眼眶中汹涌而出。
“孩子……无涯,真的是无涯!是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吃苦了。”华蓉走进司无涯,用手摸着司无涯的脸,充满愧疚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无法想象,自己的儿子在没有自己照顾的情况下时如何长成如此英俊伟岸的,但是不论如何,现在的司无涯终归是和她再相见了,华蓉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坚持没有白费。
母子二人的团聚感人又叫人唏嘘,两人互相关心激动了十多分钟,华蓉方才想起此时的华家还有华芳这个魔头掌控,忽然担心地拉住司无涯的胳膊,想让司无涯快些逃走。
“母亲,不必了,华芳这个女魔头已经死了。”司
无涯看到母亲的担心,开始向自己母亲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