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混子立即呼啦啦就站了起来,虽然他们手中还真没啥家伙,但是他们手中的酒杯那可是玻璃做的呀。
三贵有些害怕了。
但是一想到丁寻的叮嘱,顿时气又顺了,胆也壮了。
他见挑衅得挺成功,该是自己扯退的时候到了,便像一条圆滑的泥鳅似的,准备跑人。
不过跑也不能跑得太过于怂了,那样容易被对方看扁,好歹得编个像样儿点的借口吧?
于是找了个像样的理由。
什么我姥姥她爷爷病着,我得回去给他老人家抓药去。
正把架势拉得热乎的一群人,听完压根就没缕明白这姥姥的爷爷是哪一辈儿、哪个朝的人。
只听出了这小子贼特么的孝顺。
江湖人不就最讲义气、最讲孝道的吗?
对方领头的那个大手一挥:“行你走吧,看不出来你倒是挺有孝心,代我替向你姥姥的爷爷问个好,过几天我去看望看望他老人家。”
三贵当时就差点儿没乐出来。
小样儿,我还占不了你们便宜还,你去哪儿看我姥姥的爷爷?
他老人家骨头都滋润松树了都。
但他没敢笑出声,假装一脸悲痛,跨出一步假装站得更稳,其实撒腿就能往出跑。
他足足跑过三条街,估摸着对方那群人不能再追上了,这才靠在一个拐弯角大口呼哧地喘着气儿。
没想到对方领头的那个一边捂着跑得胀痛的心口,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上来了。
“好你个小子,你还真敢瞎咧咧,你姥姥的爷爷在哪儿呢?”
他们这才明白过来叫三贵给耍了,所以才拼了命地追上来。
一提这人,三贵顿时来劲儿了。
气都顾不上喘,冒着被憋死的风险先把牛吹完整了再说。
“实话对你说吧,我姥姥她爷爷是满清一员大将,吉林将军你听过没?”
对方一脸懵比:“吉林将军?这是中将还是上将啊?建国时授封的还是……”
三贵瞪着鼓鼓的鱼泡子眼睛,一脸嫌弃。
“瞧你个没文化的,还中将上将,我老家的老家人就不能有不知道他老人家的。”
对方乐了:“我就不知道了,怎地?”
“郭布罗?长顺,懂不?那是宣统皇后婉容的亲曾祖父,他,人称吉林将军,东北王!”
对方更乐了,这还冷不丁的整出皇亲国戚来了哈。
那人忍住笑:“这……皇后的亲曾祖父,是你姥姥的爷爷?”
三贵给了对方一个你太无知的表情。
“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姥姥的爷爷曾经是吉林将军长顺……的部下。”
“我姥姥她爷爷郭布罗氏是满族正白旗,我老关家瓜尔佳氏那可是满族正黄旗哩,正黄旗懂不?和皇帝一个旗!”
那人“咳咳”差点儿没被口水呛死。
“和皇帝一个旗又咋样?是长顺将军的部下那又怎地?你这不还是个三流子么?”
“这就说明我的祖上那不是一般人儿,你们要敢找我姥姥的爷爷去,我敢保证他一见墓碑能当场跪下。”
对方终于笑出声来:“得了吧你,也不看看啥年代了。这么地吧,你耽误我大半天没拉活儿,咱俩来划个道道,如何?”
三贵疑惑地摸了两把后脑勺:“啥叫划道道?划啥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