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出几瓶试剂,慢条斯理的,淋在尸体上。
将一切,连同血迹,都毁的无踪无迹。
出仓库,洗手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往卧室放了东西。
是那个带玫瑰暗纹的黑色礼物盒!
里面有旗袍,婚戒,还有……遗书。
他不知道这一趟去救人还能不能活下去。
但他很自私,他想让矜矜只爱他一个人。
即便是死,他也要让自己成为矜矜生命里,无可替代的白月光。
所以,他婚戒做的漂亮,遗书写的凄切。
万一他死了,很有震撼人心的效果,但现在看来一定……很!傻!缺!
夙临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很快就擦干手冲进了卧室。
期待司矜还没打开盒子。
可,开门之后,就看见了斜依在床边,穿着旗袍的矜律师。
旗袍同礼物盒一样,同样的玄底暗红玫瑰纹,细腰收束的恰到好处,最最重要的是,锁骨处留了一道一字型开口。
正好能看见那一朵若隐若现的玫瑰纹身。
无框眼镜悬在高挺的鼻梁处,金链随动作无规律的晃动。
正依在床边,用那只戴着婚戒的手,打开银制打火机。
烧去了那一份没有开封的遗书。
先生,纹一朵玫瑰吧49
火光映亮了他的眼瞳,黑漆漆的。
一如既往的清明,儒雅,压迫感十足。
夙临渊立在门外,顿了半天,才走进去,局促的立在桌前。
指节不安的摆弄着衣角:“我……我以为你会嘲笑我。”
司矜:“不会。”
因为他注意到了信封上,早已风干的泪痕。
看了心疼,不如烧了干净。
夙临渊的头垂的更低了:“我写的东西……是不是很……”
“我没看。”火焰燃尽了,司矜便抬起头看他。
身体后仰,一字型的镂空处被缓缓拉开,可以分明看见玫瑰边,那一串黑色的字母——sabyss。
不消片刻,就能蛊乱人的呼吸。
可他好像完全意识不到这一点,任由自己散漫的倒在枕上,继续道:“伤心的事情都过去了,何必自己给自己添堵?”
“做点开心的,不好吗?”
如果仔细注意,会看到,旗袍的后腰处,是两个镂空的三角形设计。
刚好足以伸手,触到人流畅完美的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