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矜神情不变,夙临渊的满心慌张,又镀上了一层委屈。
他不再说话,挪了几步走过去,像以前无数次一样,可怜兮兮的,揪住司矜的衣角:“我只是想让他,把这些年欠我的,欠夙氏的,都还回来,这些,你让我背的法条做不到。”
“等报完仇,如果你愿意,可以亲手把我送进去。”
这个时候,司矜并不愿意拿什么虚伪的正义说事,显得他比“正义”还虚伪。
可他总觉得,在这个位面,他应该教阿渊一些什么。
这才是这个位面存在的意义,只道:“十年二十年,你也蹲?”
“我愿意的。”夙临渊低头,闷闷应声:“我答应过你,要一直……干干净净的。”
先生,纹一朵玫瑰吧43(加更)
他的头渐渐靠在了司矜肩膀上,逐字逐句的说:“只要不判无期,我就会努力活着,把人生最后一点残存的时光,用来见你。”
“万一无期呢?”
“那我就争取减刑,减不了,就越狱,不过得麻烦你一下。”
“什么?”
“我越狱来见你的时候,请准备一个很大,很大,很大的烟花,然后,把我绑在烟花上,一起炸毁。”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被抓回去,我可以拿命赎罪,但我的灵魂,应当是自由的,下一世,还能找到你。”
话没说完,夙临渊发现,他就被司矜牢牢抱在了怀里。
他的心跳在疯狂加速,毫无规律可寻,却与司矜的心跳,保持着高度一致。
良久,他听见司矜在他耳边,低低笑出了声:“你听,我们连心跳都是同速的,没有人比我们更般配。”
夙临渊就这么安静的靠着他,因为他这一句话,心底的占有欲,几乎攀到了顶峰。
他的手缓缓上移,不安分的掐住司矜的脖颈,顺势将人抵在门上,凶狠的咬了下去。
真的是咬了下去。
带着血腥味的吻,像是厮杀,无人愿意服输,只剩下红了眼睛的沉沦。
夙临渊把司矜压到了桌上,趁着人神志不清,眼睛迷离的时候,才开口问:“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会把我送进去吗?”
“不……不会……”
“为什么?”
“我让你背法条,只是想让你明……明是非,但他……罪有应得!”
能把当年那个一分不赚,却堆累着无数罪恶的公司,丢给一个六岁的孩子,自己拍拍屁股走人。
他就该死!
虽然尽力咬着牙,但司矜的意识还是很快涣散开来。
或许是“罪有应得”四个字释放了小病娇的某种天性。
这一夜,注定绵长缱绻。
第二天,司矜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床头多了个礼物盒子。
底色是黑的,上印无数朵暗红色的玫瑰暗纹,看上去高档又不失格调。
司矜有心伸手去打开,可夙临渊不知道又憋了什么主意,很快拿远了去。
司矜歪了歪头:“不是给我的礼物吗?我不能拆?”
“少了很重要的一件东西,先等等。”夙临渊拿走了盒子:“等等再拆。”
“等多久?”
“嗯,三个月吧。”小阿渊乖顺的时候,语气温和,总带着一种说不清的俏皮。
叫人看着欢喜,就算他无赖撒娇,也愿意惯着。
他不让拆,那司矜就不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