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趁着夜色,阮绵绵快步来到后山,靠着老天君以前给的法术,悄悄到了封印他的那一座石像前,跪地叩拜。
“伟大的天界君上啊,求您垂怜我,求您出来见我。”
他一句句祈祷着:“师尊和师叔们不喜欢我了,阮司矜也跟变了个人似的,又贱又不好惹,好似全世界都只能围着他转,求您……”
“你说……阮司矜像变了个人似的?”
在听到司矜变了的瞬间,老天君立刻来了精神,闪出一抹影子答话。
言语之间,压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小司矜啊,我曾经最得力的小部下,我真是……好~想~你~啊~
“你想挽回局势,是吗?”
阮绵绵点头如捣蒜:“是,我想回到从前,看阮司矜被大家仇视,看不起!我想报仇!我想看他被逼疯的样子!”
“好!”一声过后,老天君凭空幻化出一个金灿灿的瓶子,丢入了阮绵绵手中,神色里,藏着别样的兴味。
他解释:“这里面可有神药,你下到膳堂的饭里,便能彻底控制吃饭之人,让他对你,唯命是从。”
“谢君上!谢君上!”阮绵绵仿佛得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慌忙把药瓶揣进怀里,对着老天君的影像砰砰磕头。
溜出后山时,表情已经变得阴毒可怖。
有了这种好东西,他还用演戏去迎合师尊和几位师叔?他阮绵绵,将会是玄霜宗的,新任宗主!
……
“师兄,大师兄。”自从听到司矜说“当场成婚”的话,戴临渊一天都心神不宁的。
终于,夜里寻到了自己儿时带的小手环,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司矜的房间。
外间没有人,内间也寻不见,戴临渊找了一圈,不免失落。
自从经过今天的事,大师兄就不住藏经阁了,找人总有些不方便,不知怎的,还有点……怀念以前的日子。
戴临渊深呼一口气,起身往殿外走,但脚步刚迈过门槛,就听到了潺潺的水声。
少年耳朵动了动,转眸,盯紧了偏殿的位置,那边微微亮着烛光,木质窗户的剪影上,模模糊糊的倒影着一个人影。
那是个男人的影子,伸手撩起水花缓缓蔓延而下,不仅仅是头发,就连那分明的喉结,都在慢慢滴着水。
太漂亮了。
戴临渊从未见过,有谁的喉结可以这般分明,只一个模糊的剪影,就有蛊惑人心的魅力。
呼吸渐渐混乱,戴临渊犹豫片刻,转身入了偏殿。
偏殿因为浴桶里冒出来的白气,变得云遮雾罩,似乎听见了脚步声,司矜唇角一弯,随口道:“谁呀?”
戴临渊下意识立定,刚要回话,就又听司矜说:“算了,别管是哪个小师弟都可以,忘了拿帕子,送条进来吧。”
戴临渊没出声,却是微微垂下眼眸,拿了外间的一方素帕,一步步走到司矜背后。
却不先予人帕子,而是一只手缓缓搭上司矜那带着水珠的肩膀,大逆不道的游走。
合着水滴,自肩膀,慢慢抚上人的锁骨,而后猛然掐住司矜的脖颈,食指指腹,正好印上了自家大师兄那分明的喉结。
问:“大师兄,哪个小师弟来,看见这样的你,都可以吗?”
又被重生的绿茶师弟读心了22
许是存了怒气,少年那原本明朗的声线,此时,被压的又低又危险。
在司矜耳际,沉沉回响,带着比夜更撩人的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