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家里装了一个发电机,即便小区意外停电,别墅也可以自给自足。
但现在,明显是他家自己跳了闸。
门口,司矜的脚步声轻轻响起。
钟临渊先是一抖,本能的瑟缩了一下,下意识要攻击。
但是三秒后,似乎反应过来了来人是司矜。
立刻咬紧牙关,强行压下自己攻击的本能。
“黎先生!”
他艰难的叫了一声。
下一秒,似是忽然反应过来司矜不让他这么叫,再次咬紧牙关改口:“矜…矜哥…”
强忍情绪和恐惧逼的少年落了泪。
他一边惨兮兮的哭着,一边艰难抵抗自己的语言障碍:“你…你别…”
他想对司矜说“你别过来,我会伤到你”。
但无奈,无边的恐惧淹没了他。
许多年的语言障碍阻挡了他。
他心底只剩下一个执念:不能让矜哥过来。
矜哥是他的光。
高高在上的光,应该纤尘不染。
不该被他玷污。
钟临渊咬牙,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才好歹恢复点理智:“矜哥…你快走…别管…别管我!”
但是,无论他怎么提醒,那脚步声都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钟临渊急了。
他不想伤到矜哥。
但矜哥不听话,非要靠近,怎么办?
杀了自己吗?!
杀了自己,就不会抑制不住的伤害他!
这么想着,钟临渊立刻转手把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尖利的刀尖被月光映的锃亮。
在他下手的那一刻,手腕忽然被司矜捏住。
钟临渊一刀卡在半空。
不习惯被人靠近的他,暴戾的情绪更加激烈。
他咬牙哭着着:“矜…矜矜,别管我…唔…”
然,一句话未完,就被司矜下了手里的刀。
低头,不由分说的封住了唇。
夜色太暗了,钟临渊的情绪太崩溃了。
所以无人注意到,司矜一向薄凉的眼角微微染上了红色。
他把军刀扔到地上。
一边吻着钟临渊,一边擦着他眼角的泪。
阿渊。
我的阿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