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翼拍拍他脑门:“起床做爱!”杜升眼皮揭了揭,又烦躁地闭上。楚翼还是第一次从他脸上看见这个表情,以往都是杜渠把他惹恼了他才这样。他一直很温柔,因为有那么个弟弟所以对谁都能包容,除了家里人,没几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楚翼是个外人,对杜升来说是,相处时还得把握分寸,划清界限。在成年以前,楚翼就知道杜升给自己画了条线,对杜升来说,楚翼是弟弟的未婚妻,绝对不能交往过密,坚持着一些没人在乎的原则。他会尊重人,可杜渠不会,“在你眼里,你是不是以为杜渠会和你一样?”楚翼托起半边脸,手指抵在胸肌中央的沟壑间,手掌轻轻滑动,揉捏着饱满的胸肌。“你醒了,会被我气死吧,”楚翼笑了,“放心,我不会让你气死,至少得给你留口气。”空气弥漫的味道苦涩刺鼻,楚翼恼人的信息素和之纠缠,这个世界喜欢这个味道的,除了楚翼估计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在老家苦柑是一味药,治咽喉炎和百日咳,果树叶子稀疏,一个个丑陋的橘子挂在上面满是皱纹,挂一整季没人摘它也不会坏。“你结婚的标准,怎么就不能按我这个标准找呢。”楚翼气急败坏,可旁边人像死了一样,毫无反应。睡相太乖也惹人讨厌。楚翼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挺没意思,怂的要命,只敢乘人之危。“我会找机会把这几天做的事再做一次。”楚翼离开床,边穿衣服边想,是不是得备几瓶速效救心丸,不过一想杜渠都没把他气死,杜升的心脏,一定比自己以为的强大。“妈妈今天开车,咱俩都得去。”柯布过了科一,今天要正式摸车了,杜渠逗闷子似的抱着小可要去观摩,柯布不是很情愿。“又不安全,你带着小可怎么看嘛。”柯布一想后座坐着个他,一定紧张到把油门踩飞。“我系安全带就是,再说了,我给你的压力你接得住,考试那天一定如有神助。”杜渠如此解释,言下之意就是一定会去,而且还打算坐上车。“可是……”“小可想不想看妈妈开大汽车?”杜渠搬救兵,他怀里坐着的小孩眼睛一亮,随后重重点头,弯着月牙眼看着柯布。都这样了,柯布也没办法:“那好吧……”到了驾校,杜渠抱着小孩四顾,一是看环境,二是看有没有什么潜在的对手。杜渠身穿黑色双排扣长呢子外套,也不知道从哪找了一套同款的童装,再围着黑色围脖,小可坐在他怀里可乖了。“后备箱有推车,不用你抱。”“别管,找你教练去。”柯布找到教练,被告知车上没有多余位置给杜渠,杜渠退坐到场外长椅上,旁边盘腿坐着小可,双手抓紧水瓶,椰汁吸得津津有味。“呃~”“打嗝就别喝了。”杜渠架腿,抢过水瓶,含着吸管大口喝着出门前柯布给小孩准备的椰汁。小可着急地拍他大腿,杜渠喝够了把水瓶还他,一看少了很多,小可扁嘴就哭。杜渠眉头皱着,眯眼看着场中央缓慢前行的汽车,敷衍着:“我喝点怎么了,别小气,等会给你买好吃的。”小可抓紧他裤子,仰头眼泪婆娑望着他,小嘴巴一动一动,举着瓶子给他看只剩一个瓶底的椰汁。看他这告状姿势,杜渠松口气:“还好你不会说话……”贰陆“妈妈……”小可着急摇晃水瓶,小手指戳着杜渠下巴,“爸爸,爸爸……”“怎么还剩一点不喝了。”柯布看还有一点,想让他都喝了,小可见他没理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杜渠怀里一直扑腾。“爸爸,爸爸……”“爸爸怎么了?”柯布看他眼眶底有些泪,有些摸不着头脑,而杜渠面带微笑在看热闹。小可忍不住哭了,柯布抱过去,疑惑的眼睛看着杜渠。“我喝了一点,着急了。”“你喝他的做什么,看把孩子气的。”“我也不知道他这么小气,”杜渠小声道,“果然是林清儿子。”“一定是你抢,所以他才着急了,你好好说,小可才不小气。”柯布皱着眉,看杜渠越来越心虚,知道自己说对了。“逗他玩嘛。”柯布抱着孩子往车边走,边走边说,“爸爸坏坏。”怀里小孩自然有样学样,也在念叨杜渠坏,在回家途中,杜渠下车买了盒布丁,小孩抱着便眉开眼笑,好哄得很,袋子里其他的面包就由柯布抱着。“土司还有小面包,这些都是我喜欢的。”“我随手拿的。”杜渠看后视镜,故意不给他看自己表情,柯布笑他,土司特意买的带红豆的,一看就是自己口味,还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