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来了,她却又没有胃口。
她该留下还是回去,她该怎么选?
多年的教育,不允许她堕落。但往后会有那么多钱打到那张卡上,哪有那么容易的来钱路子啊,可能以后我一辈子都碰不到了。
在理智、欲望、道德和贪婪之间,她在进行着内心的挣扎。
她看着店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充满了迷茫。
在迷茫间,她瞅见了一双布满老茧的手,这双手是来自收碗筷的阿姨的手。
阿姨的五个手指已经皲裂,桌上的汤油浸入抹布里,又浸入那伤口里。
谭芸看着那双手,不由泛起了阵阵恶心,这恶心和此前的恶心又是不一样的。
此时,她的恶心是带着懦弱的逃避。
如果回蜀地,那双操劳的手就会是自己的。
她受不了那份苦。
或许她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领着三四千的工资,把这十万存起来。
但是她走了,是要拒绝更多的“十万”。
她走出了面馆,回不回去,留不留下来,答案已经出来了。
她留了下来,变成那个高管权贵老头的七姨太。
她也叫老头一声“老公”。
她用这声的亲昵称呼来麻醉自己,这不是一场财色交易,还是有感情在的。
这些年,为了填补内心的空虚和心里的平衡,她开始疯狂购物,疯狂地买奢侈品。
看到满屋的包包、鞋子、衣服,她才觉得每晚面对那张布满老年斑的枯脸微笑是值得,每晚和一个皱巴巴的身体亲密接触是划算的。
她的胃口越来越大,钱总是存不住,也不够花。
原来设想的一年100万,120万都那么遥遥无期。
老头给的美容院,原就是打着幌子给他洗钱的,门店开着就行。
每个月10万的生活费充其量就是给她洗钱的佣金。
法人是她的,营业执照是她的,店也是她的。
为了更好地快节奏捞钱,她想到了加盟招商。
刚开始,在北京做,后来诓骗不到人了,就诓到熟人朋友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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