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男想过回去找出之前被自己杀掉的男人,不,应该说是男孩。对方的精致面容,现在还存在他的脑海里,让他久久不能忘怀。一想起秦漠,一种摧毁一切的毁灭感瞬时从斗篷男心中油然而生。暴虐和恐惧夹杂在一起,越发让斗篷男身上的气质难以言语。若是让花尺瞧上一眼斗篷男的癫狂神色,怎么得也得开口骂上几句精神病。迫于因果阵盘上因果缘线的繁杂,斗篷男只得悻悻放弃这个想法转而继续奔逃。倏然,红色的因果缘线,像是被无形的手扔进了黑色的燃料中重新漂洗渲染过,变成了一条墨线。斗篷男瞥上一眼,只觉那抹颜色无比碍眼,好似在嘲笑着他的徒劳无功。斗篷男捏着因果阵盘的手不断用力,好似这样就能将因果阵盘连同追击他的人一起毁掉。也许是恐惧到了极点,亦或是所有的底牌尽用也依旧没有改变目前的处境。斗篷男一刹脚,不再移动。抱着至少要在死前看清楚杀他人的模样,斗篷男仰天吼道:“出来!”。“藏头藏尾,算什么东西”。斗篷男跟秦漠的际遇何其相似,双方死亡之时都没有看清楚杀掉自己的人的真面目。秦漠是因为斗篷男从始至终都将自己的真面目隐藏在密不透风的黑袍下,而斗篷男是在死亡之际,勉强捕捉到一抹黑影。树影朦胧,无尽的压力宛如实质压在斗篷男身上。“出来”。声音又浅又淡,斗篷男隐约觉得那是自己的回声。可黑雾中怎么可能会出现回声的情况,斗篷男眸光一颤,不寒而栗。没有任何东西接住他的话,啪地一声,斗篷男的话宛如瓷器在黑雾中摔碎一地。我多禾,不会在这里止步的斗篷男微微低首,在心中重复着,权当自己给自己鼓气。摇晃的眸光感受到信念,逐渐露出坚定之色。我不会死的。他作为人类时,负能量超越阈值,迷失在黑雾里都没有死亡。甚至,还活下来变成了强大的黑雾生物。现在同样也倏地,多禾心中默念的话仿佛被人扼住致命的脖颈,一下掐断。随即,多禾赤红的瞳孔,光速放大。眸中刚稳固的楼房因为地基不稳又轰然倒塌。原来是,多禾手中因果阵盘上黑色的因果缘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缩短到可以清晰看见两端,而其中一端正绑在站在树下的长发男人苍白的手腕上。多禾僵滞在原地,眸光强颤。忌惮畏惧的视线闪烁着顺着黑色因果缘线,落在长发男人纤细又有力的苍白腕部。这就是杀了他的人?多禾在心中暗道。明明对方的长相比他之前杀的男孩还要合乎他的心意,可多禾觉得自己一点也升不起亵渎之心。更甚,看到对方的一刹,多禾还会感到震颤畏缩。长发男人身上有着属于强者的气息。须臾,多禾额上遍布冷汗,四肢不受控制的抖动。多禾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还不动手。他在见到对方的一瞬,已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感知中,长发男人的杀气从未消失。多禾宛如被油煎,每一分每一秒都备受煎熬。倏然,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传入多禾耳朵。“津渡”。“我可不:()全球侵蚀:非人类自称是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