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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抓头发，叶溪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出神，眼神涣散。难上难。把柜面上的蛋糕和奶茶扒拉过来，叶溪一口蛋糕一口奶茶，再加一颗车厘子。唉，还得是美食啊，焦虑的克星。自己吃一口，给辰安和景星喂一口，再配上甜甜奶茶。父子仨齐齐靠在床头，咀嚼着嘴里的蛋糕和车厘子，时不时嘬两口奶茶，打个小嗝，再整整齐齐叹一声气：“唉。”“唉~”“唉~”最后一口蛋糕自己吃掉，奶茶给两个宝宝喝完，叶溪抱起他们搂进怀里，给他们揉揉肚子。“小肚肚撑不撑呀？”“嗯嗯呐~”躺在小爸爸身上，两个小家伙眯着眼睛，嘴里咕噜咕噜哼唧着，小手时不时揪一下小爸爸的睡衣。叶溪听着这两道小奶音心都化了，低头亲亲两颗小圆脑袋，抱着他们起身去刷牙洗脸。“不呀~不！”“刷牙，要当两个香香罐，晚上要睡觉觉了，你们怎么可以当脏脏罐呢。”怀里抱一个，手上抓一个，叶溪艰难给两个屁孩子刷完牙洗了脸。洗漱完，拎着他们出去重新换了尿不湿，擦了香香，扔上被窝。“好了，自己在被窝里翻滚吧。”叶溪把湿掉的睡衣换下，拿过白色丝质睡衣换上，回到床上躺下去，望向天花板。手往旁边摸了摸，摸到一个软软的小暖包——拎开，不是这个。往小暖包屁股底下摸了摸，摸出那份厚厚的资料——就是这个，狠狠丢走！臭资料朝沙发上一丢，叶溪这下可以放松躺平了。焦虑的事情明天再说吧，晚上是快乐的躺平时间。被小爸爸拎起来放到一边的景星摸摸自己的小屁股，委屈巴巴地瘪瘪嘴巴，爸爸捏他屁股。小脑袋一头扎进哥哥怀里，小家伙抱住旁边的辰安，呜呜嚎啕起来：“哇呜呜呜~”叶溪闭着眼睛向旁边摸索过去，摸到软软弹弹的圆东西，捏了捏。软软弹弹的圆东西动了动，扭了扭，小哭声更大了。叶溪睁开眼睛，凑过去扒拉着哭哭的小胖罐看一眼。他就知道，这小子是假哭的。两个胖崽子真哭和假哭的区别还是很大的。“好啦好啦，别哭哭了，爸爸给你们讲故事吧。”顺手再捏一下小屁股，叶溪把他们两个抱着一起的小家伙拎到怀里揽着。拿过旁边放着的故事书翻了翻，“你们想听哪个故事呀？”“嗷呜~脑斧呀~”“哈哈哈哈哈好，那我们听两只老虎。”翻到47页，叶溪抱着两个宝宝，温声说起书里的故事：“在大森林里，有两只胖胖的小老虎……”十五分钟后。两个小家伙看着歪头睡着的小爸爸：“papa？”又过了五分钟，床边的地毯多了一个厚厚的大大的枕头——那是霍如澜的。大枕头上还叠了两个小枕头——那是两个胖罐罐的。两个小家伙吭哧吭哧翻下来掉到枕头上，翻身爬起来，光着胖脚脚一前一后摇摇晃晃走出房间。用力推开没关上的房间门，辰安和景星哒哒哒往大爸爸的书房跑，推开半阖的书房门。

霍如澜戴着金丝眼镜，坐在办公椅上，手中握笔，面无表情地低头处理着成堆的工作。书房的门被推开，霍如澜疲惫地看过去。以为是叶溪，结果看到两个矮矮胖胖的小家伙。霍如澜抬起头，转了转脖子，侧眸看了眼桌面的时钟。伸出手，男人轻声道：“来。”两个小家伙摇摇晃晃冲过去，趴在大爸爸腿上，被大爸爸掐着腋下一个一个拎到大腿坐着。摸摸他们的脚，霍如澜低头问：“怎么不睡觉呀？”两个孩子扯着霍如澜的衣服，让大爸爸和他们回房间：“papa~呼呼呀~”“小爸爸睡着啦？”霍如澜起身，抱着他们出了书房回卧室。脚步一顿，霍如澜走到床边。把两个孩子的脚脚擦干净，轻轻放进他们自己的被窝里。将叶溪手上的故事书轻轻拿走，把叶溪放平在床，给他盖好被子。霍如澜揉揉两个宝宝的头发，小声说：“在这里等等大爸爸，大爸爸很快就回来了。”辰安和景星缩在自己的小被窝里点点头。霍如澜去了躺书房收拾好文件，关了书房的灯，拿了一部分文件回房间。把两个小家伙围着小被子一起抱起来，霍如澜抱着他们在房间走动。声音小小的轻轻的，低声哄着他们入睡，再慢慢放到床上，为他们盖好被子。亲了亲叶溪的脸颊，关了房间的大灯。霍如澜坐在沙发上，开了沙发的台灯，低头继续工作。窗外星光熠熠，有人入眠，有人忙碌。“你回来啦？”“嗯，我回来了。”两点睡，六点起，八点上班。霍如澜表情麻木。这样的忙碌虽说已经习惯，但还是不免回想起大学上早八的日子。——这上班和上学有什么区别吗？手撑着床，霍如澜坐起来，给叶溪捻好被角，垂着头发了会儿呆，醒醒神。叶溪睡得迷迷糊糊，手往旁边摸过去的时候只摸到一截裸露在外的劲腰。还想顺着侧腰再往上摸摸，手就被一只大手攥在手心捏了捏。叶溪也不睡了，爬起来贴着霍如澜后背，闭着眼，手又摸了摸，低哑道：“才六点半，我做饭，你再睡会儿。”昨晚不知道霍如澜几点睡的，他半夜睡得迷糊，伸手往旁边摸了摸发现没人时，醒过三次。两次都看见沙发那边有亮光，第三次醒来才摸到旁边有人。轻拍了拍搭在肩上的手，霍如澜偏头抵着叶溪额头，声音低沉温柔：“我不困，你睡吧，睡醒了记得起来吃早饭。”搂着人半哄半劝哄睡着，霍如澜换了西装，洗漱完下楼准备早饭。打电话让自家汤粉店送两份汤粉过来，收了手机，仰头喝了杯苦咖啡再醒醒神。进厨房蒸了三份蛋羹，灌汤包蒸了一笼。水果洗了一盘放到保鲜柜，写了便利贴提醒让叶溪记得吃，顺便泡了壶祛火茶给他。早餐做好，霍如澜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两口，去门口拿了汤粉放到保温柜，拎着工作包出门上班。窗外天光大亮，暖阳照入卧房。叶溪再醒来，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又没爬起来……”抓抓头发，烦闷地在床上滚了两圈才消停。他明明都从被窝爬出来了，怎么又被霍如澜哄睡过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