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小肚子,惹得两个小家伙抱着小爸爸的手咯咯笑个不停。手掌包着叶溪的脚,慢慢地放进热水里,霍如澜的手和叶溪的脚渐渐被烫红。叶溪抱着两个胖孩子坐起来,看着霍如澜毛茸茸的头顶,语气很平静地问他:“霍先生,你是在烫猪蹄吗?”霍如澜哑然失笑,把他的脚从水里拿出来轻轻搭在膝盖上,让其缓一缓:“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脚呢?”“哼。”叶溪故意踩上他的胸口,脚上的水渍湿透霍如澜胸前的衣服,粉色的点点隔着白色薄衬衫若隐若现。霍如澜眸底沉了沉,抓着叶溪的脚又放进热水里泡着。水有些烫,叶溪挣了挣脚,却被霍如澜按住动弹不得。他正嘶哑咧嘴地忍受烫意,就听到霍如澜哑着声音道:“别乱踩,不然有你哭的。”叶溪睁开眼睛看过去,只能看到霍如澜的头顶。他说这种话的时候,总是雷声大,雨点小,叶溪可不怕他。“我才不信呢,”叶溪动了动脚,霍如澜一松手,他又踩上霍如澜的胸口去了:“从我怀辰安和景星开始一直到现在,都一年半了你都没碰过我,每次说话只是说说吓唬我的,最多就是亲一亲。”不知为何,叶溪总有些委屈。他用力踩着霍如澜的胸口,逼着霍如澜抬起头来,眼眶湿润着问他:“你嫌弃我啊?”两个爸爸在吵架,辰安和景星缩在叶溪怀里不敢说话,湿着眼睛靠在他胸口小小声地抽泣着。霍如澜仰头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默默垂眸握着叶溪的脚,沉在热水里,继续用药浴给他泡脚,边泡边按摩着脚底的穴位。这是叶溪睡着时,霍如澜在网上找视频自己学的,动作生涩笨拙,却极尽温柔。他总是这样。叶溪视野朦胧,让他看不清霍如澜掉在水里的眼泪。他总是说的永远都比做的多,甜言蜜语没几句,每天忙忙碌碌就知道给叶溪做饭,给叶溪种花,给叶溪买蛋糕,大老远坐飞机跑过来找他,周天下午又飞回去通宵工作……霍如澜垂着头,用毛巾给叶溪敷一敷小腿。明明眼泪还在掉,说话的声音却很轻很轻:“平时说话撒娇都软软糯糯的,现在生病了就开始往我心上戳刀子。”叶溪抱着哭泣的宝宝掉眼泪:“你不要我。”“哪有不要你啊,我命都是你的,还说我不要你。”霍如澜抬头看他,脸颊都是泪,笑比哭难看:“我天天大晚上去洗冷水澡,寒冬腊月也是去,叶溪,你心疼心疼我吧。”叶溪泣不成声,把自己躲在孩子身后藏起来,哽咽伴着稚嫩的哭声一起。霍如澜起身,在他额头亲吻,搂着他的肩膀将他和孩子揽进怀里:“我以为我已经给你了安全感。”叶溪在他怀里摇头,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是我自己的错。”“医生说你还没恢复好。”霍如澜吻了吻他的头发:“我没有不要你。”擦去他眼角的泪水,霍如澜摸摸他的额头。哭了一场,原本退下去的温度又上来了。霍如澜:“不哭了,明天不是要早起吗?哭成核桃眼,明天你怎么见人啊,要不明天再请假一天?”叶溪从他怀里出来,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收回去:“不,不请假,要上班。”“这么敬业啊,那再泡泡脚就睡觉了。”霍如澜把他怀里哭哭的辰安和景星抱进自己怀里,坐在叶溪身边轻声哄着孩子,手在他们后背轻抚。
他的脸上还有眼泪挂着要掉不掉,叶溪靠在他肩膀上,眼眶泛红着伸手给他擦掉:“霍如澜,对不起,我又惹你难过了……”霍如澜蹭蹭他的头发:“好好泡脚,不可以哭了,等会儿眼睛要痛了。”“我忍不住……”“吸气,呼气,放松。”霍如澜贴着他,侧头去看他的眼睛:“眼睛都红了,等会儿去拿冰袋给你敷敷眼睛,不然明天眼睛肿得厉害。”叶溪抬头和他对视,声音低哑:“你也是,眼睛红红。”“pa~呜呜嗝~”霍如澜怀里的崽崽也一样,眼眶泛红,边哭边打嗝,可怜兮兮的。霍如澜看了看叶溪,看了看孩子,再从镜子里看了看自己,他嘴角微微扬起:“今天是红眼睛的四口之家。”叶溪笑出声,抱着霍如澜的手臂,脸颊贴在他肩膀。上扬的嘴角偷偷往下撇,眼眶又湿了,侧头悄悄地用霍如澜的衣服擦擦眼泪。小孩子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霍如澜又抱了一会儿,等他们睡熟了才放到大床上盖好被子。盆子里的水不太热了,霍如澜握着叶溪的脚,用毛巾仔细给他擦干净脚上的水,再抱着他放进被窝里。把水端进浴室倒掉,又倒了杯水给叶溪润润嗓子,霍如澜下楼拿了冰袋,坐在床边把冰袋敷在叶溪眼睛上。干涩带着疼意的眼睛得到舒缓,叶溪躺在床上,手拉着霍如澜的衣角。药效上来,加之又升上来的体温,叶溪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霍如澜轻拍着他的胸口,慢慢哄着他睡着。把灯调暗,他依旧坐在床边,给红肿着眼睛的爱人敷冰袋。感觉着差不多了,霍如澜才把用完的冰袋轻轻放到旁边桌子,拿着睡衣进浴室洗澡。站在花洒下,任由冷水冲洗,带去眼睛的热意。洗完澡出来,身上太冷,不能回床上抱着叶溪,霍如澜跑去阳台蹲着吹风。咬着崽崽们的磨牙饼干,他静静看着外面的细雨,虽然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摩挲着手上的戒指,霍如澜望着远方失神。叶溪怕自己不要他,他又何尝不是,他也怕叶溪不要他。他年纪大了,叶溪也总是喊他老男人,虽然他才三十岁,有钱有崽有仪式感。爱一个人总是患得患失,即使是霍老板也不例外。等身子的凉意没了,时间也不早了。他回到房间,轻轻掀开被子躺进去。抱着叶溪的腰,他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微烫。霍如澜把脸埋在叶溪肩头,闭着眼睛,眼泪却冒了出来,睫毛湿成一绺一绺。他怪自己。是他没有给叶溪足够的安全感,也没有及时和叶溪解释清楚原因。他让叶溪一个人把心事藏在心里那么久都不敢问他,今天委屈极了才哭着问出来。可能是感受到脖颈的湿润,叶溪迷迷糊糊睁了睁眼,又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手摸在霍如澜头发上,喃喃说着梦话:“对不起,对不起,别哭。”霍如澜往他怀里缩了缩,将人抱得更紧,慢慢哭着睡过去。一切难过随着星月沉眠,夜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