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百人对这几十人,对方也没坚持多久,阵型之外的人就死了十来个。
被包围在中间门的人面容周正,带着几分儒将的气势。见此,面色上都说不好是什么表情。
倒是他旁边的一人急道:“大人,你快些走。再往前过了会宁就是广魏郡,自有马大人接应。”
中间门之人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还能走得了吗?”
他这一生,少时成名,后读经书再学治军,在雍州也是小有名气。一生行事,有行有度。
可从没有像是今日一样,让他彻底有些崩溃。
他这是败了?计谋泄露了?
此刻他也不必再想了,因为宋继手中刀刃锩边了,索性一个躲开竟然从衣袖中掏出两把石灰投掷而出。
这就是小混混的打法。
还剩下的一些人下意识眼睛一闭。
好机会!
宋继这群匪徒合作日久,这种时候最会配合。趁着他们闭目的空当,立时有人将手中或刃卷或随地捡来的石头甚至有长斧等物,直接当作弓箭投掷了出去。
——啊啊啊
只听到惨叫声传来。
宋继眯着眼再看,这些人也不分开避让,所以一轮被砸个中。当下好几个直接被砸的脑浆迸裂,剩下一些也是砸倒在地,头破血流。
好办了。
众人一拥而上,直接把这些人给活捉了。
抓了还活着的十来人,宋继带人率先去船上查看。
这一查看不得了,好家伙船上竟然都是粮草,除此之外,那些粮草中藏着的则是弓箭、铠甲、长刀等统一制式兵器。
宋继当即心里一突,要遭!
这些群人绝对不是小贩,小贩不会携带这么多武器,而且货物就算有粮草,更多应该是铁锅、茶叶、瓷器等物品。
他就觉得刚才这群人面对他们时的箭雨也好,摆阵攻击也罢,都有理有据,像是行伍之人。
他赶忙出去,直接让六子把刚刚那个一看就是领头的儒将之人押送过来,当即问道:“你是何人!?说!”
此人本不想回答。
可宋继这些人都是匪徒出身,战场上连洒石灰都用得出来的人,可不讲礼仪道德。
当即道:“六子,你原先在老家时最会阉猪,这人应该也会。”
六子立马笑应了一身,捏了一把小刀上前。
“你若不说,我就扒光了你,直接在此地生阉,再将你丢入离此地最近的祖厉县,你跟我嘴硬试试?”
这人看宋继是认真的,当时又惊又气。
大丈夫可赴死,怎可如此被欺辱!?
当下就要怒骂,谁知六子直接扒他裤子,他实在没法忍了,这才大声喊,“莫要如此,老夫叫奉稷,字相之,雍州人士。你且不要如此,我观你等之人衣衫褴褛,便是凉州人也定然是劫匪之流。不如归顺于我,由我作保,让你等之人前往雍州也好博一个出身。”
奉稷看宋继等人神色巨变,立马又道:“我来此地,实在有机密之事。你们放了我,就是大功一件。奉氏在雍州也是大族之家,我有一女更是嫁为雍州牧为妻,与雍州牧关系匪浅,如此还能不信我吗?”
宋继努力抑制面色变化,实际内心有点崩溃。
这些天他是烧高香还是怎么了,怎么老是遇到这种事。这回误打误撞,怎么还抓了郭傕的老丈人!?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