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槐说,“我给你送睡衣。”
“谢谢。”祁暮亭眼神落在他脸上,“倒是给我啊。”
“啊?哦。”裴疏槐抬起手,把睡衣递过去,眼神从下往上一瞟,像是被搭在胸前的湿发撩了一下,刺刺儿地痒。他看见祁暮亭的脸,沾着三两水滴,睫毛湿答答地垂着,眉眼红润,哪是活色生香,分明是厉鬼勾魂。
魂魄酥了,喉咙痒了,嗓子哑了,裴疏槐小声嘟囔:“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勾人啊。”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罪责推到我头上啊。”祁暮亭单手撑着门,微微倾身,邀请道,“宝宝,进来帮我按摩。”
“哪有去浴室按摩的?”裴疏槐斥道,“不正经。”
祁暮亭是个好说话的不正经,有商有量地说:“那待会儿我洗完出来,躺好,你给我按?”
“我不白白劳动,收费很高的。”裴疏槐狮子大开口,“一千万,两分钟。”
“这种级别的收费……”祁暮亭思索,“你们家正经吗?”
裴疏槐说不过他,把睡衣往他身上一扔,走人了。
祁暮亭接住,说:“沾上水了。”
“活该!”裴疏槐脚步一顿,转了向。
祁暮亭说:“给我重新拿一件。”
“想屁!”裴疏槐脚步更快,“爷不伺候。”
“穿着不舒服啊。”祁暮亭无奈,“那只有光着了。”
没过多久,裴疏槐从衣帽间返回,迈着恨不得跺穿地板的步子,把新睡衣交到祁暮亭手上。那人笑着,烦死个人,他伸手把人往后一推,“啪”地关上浴室门。
草莓从狗窝探出个脑袋,看热闹。
裴疏槐走过去,跟它说:“别跟你爹学坏了,那不是个好东西。”
草莓:“汪!”
嗯!
得到保证,裴疏槐拍拍草莓,转身去里面吹头发,还没吹干,祁暮亭便出来了。祁暮亭接过他手中的吹风机,帮他把头发吹干,拿着去浴室给自己吹头发,出来后裴疏槐已经钻被窝了,没睡,趴在床头玩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