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时知让幼稚的行为,陈遂意哭笑不得。
与某人炯炯有神的大眼对视半天,陈遂意最终认命地放下手机,接过时知让手中的笔,正儿八经开始给他讲题。
陈老师讲得很认真,时学生却在神游。
等到陈遂意口干舌燥地推出答案,抬眸一望,却发现刚才还求着她的时知让正望着白纸发呆。
“时知让。”
陈遂意只觉无语,把笔一扔,重新坐回沙发,“你听懂了没?”
心不在焉的。
鬼才信他真的想学习上进,陈遂意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浪费了她好一通口舌。
时知让这才像是回过了神,却还是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复杂地望着陈遂意,半晌不说话。
“哑了?”
见状,陈遂意挑眉,再次踢了踢他的毛绒绒拖鞋,问。
这一动作总算让时少爷开了金口。
他却避而不答陈遂意的问题,反倒质问她:“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谁?”
“一个同学。”陈遂意也懒得计较他这招转移话题,想了两秒,继续补充,“和他弟弟。”
“弟弟?”
闻言,时知让的音量拔高了一个度。
他以一个极其不舒适的姿势扭着身子,对着陈遂意咄咄逼人,“是弟弟重要,还是我重要?”
突如其来的选择题让陈遂意皱起了眉。
在搞什么?
时知让的反常让陈遂意渐渐直起了身,清澈的眸认真地盯着时知让,盯得时知让没由来地想要躲避她的眼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遂意忽然笑了一下。
很轻,但的确让这紧绷的气氛松弛了下来。
时知让在自己没有发现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敢抬眸看向陈遂意,见她神色如常,语气平和地回他:“还用问吗,时知让。你难道不知道,你和江清欢对我多重要?”
毫不犹豫的肯定安抚了那颗惴惴不安的心。
时知让慢慢笑开,直到最后双眼弯成月牙,所有的委屈与不安都烟消云散,现在他的耳里只有那句你很重要。
如此笃定,以至于令得时知让也忍不住将真心话说出口。
他伸手扯了扯陈遂意的衣角,认真而郑重地盯了她好一会,最终还是开口,哀求:“姐姐,留下来吧。别再走了。”
同样的问题,由两个人以不同的方式问出口。
面对如此的恳求,陈遂意只是笑,答案却没有变过。
就好似,无论是谁都得不到她的优待。
她靠在沙发上,神情慵懒,悠闲自在的样子显然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接着,她又重复了一遍对季时晏的回答。
她说。
“再说吧。”
“小让,未来的事,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