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遂意躲在绿化地,听江清欢絮絮叨叨地说了些有的没的。
江清欢说最近压力很大,妈妈话里话外都要她拿个第一名回来,不然对不起妈妈这么辛苦的栽培;还说时爷爷病了,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好几次下了病危,时知让经常晚上偷偷哭,碰到他的时候眼睛红得像兔子……
就是这么一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陈遂意低头抠着手指,在江清欢停下来之后慢吞吞地说:“你有不会的可以问我,正常发挥,第一本来就该是你的。”
顿了两秒,陈遂意又问:“时爷爷怎么了?”
提到时爷爷,江清欢叹了一口气,音调也压低:“脑出血,很急,估计熬不过这个月了。”
闻言,陈遂意沉默了很久,过了好一会才喃喃道:“我到时候回来一趟,送送时爷爷。”
江清欢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直到陈遂意打算挂断电话,才听到电话那头江清欢问她:“对了,遂行哥……要联姻吗?”
“嗯?”
“我听说的。”江清欢声音更闷了,“大家都这么说。”
“不会。”陈遂意却否定,“我家不至于沦落到要靠我哥联姻的地步。”
得到了陈遂意毫不犹豫的答复,江清欢像是松了一口气,但又好像没有。
因为她的声音里,还是带着挥之不去的淡淡忧愁。
“遂意,我也希望真的如此。”
陈遂意踩着铃声回了教室。
路过王怡馨时,她担心地望了陈遂意一眼,陈遂意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句“没事”,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周栖野没在。
尤盼和周栖野的位置都空着。
他去哪儿了?
陈遂意冷不丁地想起校门口女孩的对话,难道他又回去集训了?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陈遂意想问江慎,却不想下一秒老佛爷已经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中气十足地让大家打开课本。
陈遂意只好压下内心的疑惑,偷偷用手机给周栖野发了一条消息。
【你怎么没来上课?又回去集训了吗?】
一节课陈遂意都有些心不在焉,看了好几次桌洞里的手机,却发现一条新讯息也没有。
直到下课,周栖野都没有回。
等到铃声响起,陈遂意按耐不住自己涌起的困惑,转身对上江慎的视线,两人却不约而同地开口。
“周栖野去哪儿了?”
“尤盼去哪儿了?”